不可能,就不用張梁和張婕兒兩人聯手對敵的隴西董卓恰恰在他的心中,最擔心的卻是城內的這些名門望族,按照他的想法,這些人早就該一殺了之,偏偏張角把他們都留下了
管亥不清楚,張角這麼做是為什麼?
偏偏中山富豪甄逸就在幾日前入城,帶了一批下人住在了廣平大戶沮家的府下,他知道這是甄逸對黃巾軍心中的忌憚,但是……張角交代過,對甄逸要客氣,因為日後的糧草救濟還需要這北地富豪可是他不甘心,所以每天都會有三趟親至沮府察看一番早中晚,從不耽擱
管亥的緊密查探也引起了沮煜、甄逸的重視,兩個老者做事為人老道,但對兵事卻絲毫不懂,見到管亥如此,也只有託付給徐晃、張頜
現在廣平城內同城外的訊息被阻隔,徐晃和張頜也不知道城外的戰事究竟進行到了什麼地步,但是兩人算了算時間,如果不差,應該就在這一兩天內,廣平城外就會有接應的白馬義從
兩人商量著如何應對城內敵人
“只要開啟城門,憑藉白馬義從的身手,很快就能衝破廣平城的守衛”徐晃信誓旦旦的說道:“巷戰,不是人多就能行的”
“嗯”張頜點了點頭,他很清楚白馬義從絕不是簡簡單單的輕騎兵,每個人都是單打獨鬥的好手,其中很大一部分人都是豪俠死士,都是因為仰慕皇甫岑白馬都尉的名聲,投軍而來徐晃說的巷戰,對白馬義從來說其實很有利
“而且只要咱們提前動手,解決了這城內的守將,蛾賊不站自潰”徐晃回身瞧了瞧張頜,說道:“以我看來,每日來沮府探查的那個蛾賊統帥,就應該是剔除張梁,最高的統領”
“殺他?”張頜遲疑一聲,看向徐晃,問道:“我看此人武力不下你我二人,咱們能有機會拿下此人嗎?”
“不能拿下也要拿下,哪管是拖住此人,也要給大人的白馬義從入城做好充分的準備”
張頜點頭,只要拖住城內守將,開啟城池,攻破此地應該毫無懸念“誰來?”
徐晃看向張頜,卻已經給出答案,道:“廣平城的城門就由你來開啟,管亥就交由我對付”
張頜也不推辭,多日來的交流,張頜瞭解,論武力徐晃的力氣要大自己幾分,對付管亥這種力大無比的傢伙,徐晃是的選擇,而自己所擅之處乃是巧思奇變,騙取詐城這事,也只有自己能做得
“雋乂想好如何詐開城門?”徐晃問道
“收到訊號起,我會裝作中山甄家的商隊離去,屆時把守住城門,等大人的白馬義從殺進來”
“嗯”張頜的想法無疑是最簡單不過了,徐晃語氣篤定的說道:“好就這麼辦,你出城那時,我會讓沮家人騙來管亥,拖住他”
“五十白馬義從,怎麼分?”張頜問道
“你四十個老卒,給我留十個就行”
“那怎麼可以”張頜起身,斷然拒絕道:“如果管亥察覺上當受騙,你和這沮府承受的壓力將是巨大的而且,無論如何,此事都要成功,不能給沮家、甄家帶來絲毫的損失,這是大人早就交待過的,十個老卒怎能抵擋得住?”
“五十個又能抵擋得住?”徐晃並未理會震驚的張頜,開口道:“給我十個神箭手此事無需多議,這沮府上下尚有許多家丁護院,人數多達上千人,還能有你的任務艱鉅?別忘了,如果城門打不開,大人進不來,我們才要承受毀滅的打擊你和四十個白馬老卒身上的擔子才是最重的”
徐晃說得有理,張頜也不反對,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我這就去準備”
“”徐晃叫住張頜道:“破城的機會就在一瞬之間,如果有,決然不能猶豫,要當機立斷”
張頜心思敏捷,也造就了他的膽魄不如徐晃,做事三思而為,在眼下卻是有些致命的
“好,我了”
……
“他們勢必要被屠戮殆盡”張婕兒站在戰場之後,瞧著面前如螞蟻一般席捲整片曠野的西涼軍,嘴角掛著一抹奇異的微笑,低聲說道北風微微揚起,她鬢角邊的髮絲開始漫天飛舞,就像是一道曙光穿透雲層,然後慢慢滑落,最後飄在戰場之上
此一刻,張婕兒就像是決戰天下的弈棋者
而棋子,就是董卓的西涼軍和張梁帶領的黃巾軍
“殺啊”
鋪天蓋地的呼喊聲從四面八方席捲著身陷泥潭的西涼鐵騎,數不清到底有多少黃巾軍,不過整片戰場上很難見到完整的西涼鐵騎的旗號
即便董卓和李儒也被圍困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