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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不過一直偷偷觀瞧皇甫岑的崔鉅業可不是這麼想的,眾人落座之際,他看向皇甫岑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玩味的嘲諷,並衝著皇甫岑高高揚起酒樽。

宴會這才剛剛開始呢?

沒有人發現崔鉅業這不明深意的舉動,就連皇甫岑都大意的忽略掉了。

但是坐在角落裡的鄒靖卻佯裝不勝酒力的吶吶自語:“呵呵,好戲這才上演,好戲這才上演。”

………【第二十四章 綿裡藏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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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岑輩分小,只得坐在盧植身後,鄒靖因為位小官微,位置也是很靠後,兩人的距離並不是那麼遠,故此,鄒靖的每句話,皇甫岑都能聽見。

“還沒完,還沒完?”皇甫岑身子一顫,顫顫巍巍的轉回身看了眼鄒靖。

恰巧,此時的鄒靖也高舉酒樽敬向對面的皇甫岑。

“這個鄒靖眼力竟然如此毒辣?”皇甫岑面色一改,恭恭敬敬很正式的衝著遠處的鄒靖深施一禮,禮畢之後,一杯水酒一干飲盡,沒有絲毫的拖沓之意。

“康成。”很少說話的陳實,轉回頭問向一旁的鄭玄道:“康成,老夫聽威考說你又有新的佳作,何不說出讓我們幾個老叟聽聽?”

鄭玄一怔,不明所以,自己什麼時候作的文章?

就連面色剛剛緩和的盧植也是大為不解的看著自己的師弟,怎麼沒有聽鄭玄說呢?

“還真是沒完。”皇甫岑心中一緊,這事兒恐怕還要離不開自己,急忙抓過一旁的酒樽,衝著身旁的趙商頻頻舉杯,不敢多看面前的眾人。

趙商沒有那麼多的心思,雖然初聽陳實說自己老師鄭玄又有新作,大驚,自己怎麼不知道。但是身旁皇甫岑敬來的酒卻是都喝了。

“仲弓大家。這?”鄭玄不明所以的問向陳實。

“哦?”

“哦?”崔烈故作驚訝的問道:“康成那篇《白馬篇》不是你所做的嗎?”

鄭玄和盧植這才明瞭,崔烈同陳實說的竟然是皇甫岑的那篇《白馬篇》。不過,這篇《白馬篇》才沒多久怎麼就傳到了眾人耳中?

見鄭玄和盧植二人點頭,陳實這才釋然的笑道:“康成,康成,你還要瞞我們多久?”

“是啊!康成老弟學富五車,胸中韜略自是不凡,不必如此謙虛。”崔烈一笑。

身旁不明所以的楊賜、蔡邕、何休等人把頭扭向鄭玄。

“鄭康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有佳作怎麼能私藏,快,快,快,讓我何邵公聽聽。”何休扭頭看向身旁的鄭玄說道。

“這。”鄭玄一難,搶自家小輩兒的詩賦,自己又怎能辦的出來。

剛要解釋,卻聽面前的崔烈已然大笑道:“大家都別難為康成了,恰巧,昨日涿縣的一位友人把康成的佳作念與我了,崔烈今天就在此越俎代庖的讀一下。”

“這。”鄭玄剛要制止,卻被身旁的盧植緊緊拉住,眼前的崔烈儼然是有備而來,本應該是商議黨錮之事的酒宴,如今卻被崔烈偷換成抱負的手段,如果不讓崔烈把話說完,恐怕他還會有下文刁難。偷眼看了看身後飲酒作樂的皇甫岑,盧植拉住鄭玄。

白馬飾金羈,連翩西北馳。借問誰家子,幽並遊俠兒。

少小去鄉邑,揚聲沙漠垂。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參差。

控弦破左的,右發摧月支。仰手接飛猱,俯身散馬蹄。

狡捷過猴猿,勇剽若豹螭。邊城多警急,虜騎數遷移。

羽檄從北來,厲馬登高堤。長驅蹈匈奴,左顧凌鮮卑。

棄身鋒刃端,性命安可懷?父母且不顧,何言子與妻!

名編壯士籍,不得中顧私。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崔烈舉止言談間,談笑自若,洋洋灑灑就在眾人注視之下,款款而出。

酒過半巡,《白馬篇》頃刻而成。

“好!”

“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這兩句剛剛落下,一旁的蔡邕早就按耐不住自己的豪情,擊節而贊,大聲讚道:“好一個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真乃大丈夫所為,來我蔡伯喈敬康成兄一杯。”

“哈哈。”何休同時大笑道:“沒想到啊,沒想到啊,我何邵公竟然相交康成數十年,竟然不知你也有這等男兒豪情,要是知道你鄭康成也有遊俠情懷,我何邵公還怎敢與你交惡數十載?”

當然誰都知道何休所說的交惡是怎麼一回事兒。

“《白馬篇》格調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