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希冀皇甫岑顧全大局,能夠如願退兵,避免洛陽再起變端。
黃忠率眾登岸之後,立刻收繳百數吏兵的武器,分成四隊,分別看押起來。分辨出黃忠是數百人之中的頭領,鄭泰連忙迎上前去,說道:“我是尚書鄭泰,你家白馬都尉何在?”
黃忠呵呵應付似的笑道:“我家大人,尚在北岸。尚書若是欲與大人交談,還請駐足稍等。”說話間,黃忠分出兩人,寸步不離的看守鄭泰,限制鄭泰只能在渡口百米附近活動。
黃忠登陸南岸後,迅速遏制住渡口要害之地。漁船則返回北岸,繼續運載士卒。
自天色微亮,漁船便一直在黃河上來回奔波,一批批士卒、戰馬、糧草,被緩慢的運到黃河南岸。至辰時末(9點),才勉勉強強有一千五百步卒、兩百騎兵抵達黃河南岸。
一批批士卒抵達南岸,卻始終不見皇甫岑身影。等待近兩個時辰的鄭泰,又見這批士卒中,依舊沒有皇甫岑身影,按捺不住,又找來黃忠詢問:“白馬都尉何時抵達南岸?”
皇甫岑部下將校,隨兵卒陸續趕至南岸後,軍中司馬黃忠便被派遣為鄭泰以及百數吏兵的看守,防止有人逃散或惹事。
黃忠撓撓頭,呵呵笑道:“戰馬、器械難運,大人尚需料理北岸諸多事務,尚書還請見諒,再等等。”
“怕是皇甫岑心中有愧,不敢來見我吧!”
鄭泰冷哼一聲,拂袖離去。他也看出來了,皇甫岑根本沒有心思同自己相敘,退兵之意。
……
洛陽城,北邙。
數十宦官的死屍先後被拋入黃河後,閔貢才轉到鄭泰身旁,望著領著天子劉辨、陳留王劉協的段珪。閔貢也惱怒毫無辦法。
天子劉辨自倉惶出逃,流離失所,天子劉辨便精神崩潰。張讓被閔貢逼著跳河自殺,現在閔貢還要步步緊逼,而段珪更是鐵了心的要帶著兩位皇子,一步不退。天子劉辨恐懼不敢發話,一直提心吊膽的隨著段珪盯著眼前這些行兇之人。
恰趕此時,行在前方的袁紹等人已經趕到,看到此場景,頓時大驚失色。
段珪挾持天子。
閔貢竟然不顧天子安危,直面天子。
忽地,從外又閃來一大批人馬,馬隊之後,正是被董卓帶來的文武百官。
忽見來人,閔貢雖然不知道是董卓,但亦知來人是自己的援軍,隨即衝著段珪高聲喝道:“段珪,群臣勤王大軍已至,你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行至北邙,天子劉辨仰頭又見董卓大軍。這些西涼精銳,個個精悍,殺氣逼人,天子劉辨不識得董卓,以為這些士卒又要殺他,頓時嚇的大哭。
等董卓上前拜見時,天子劉辨也因為恐懼,手忙腳亂,不知如何應對。
便在這時,袁紹趁機向董卓發難:“天子恐懼兵事,還請左將軍退兵,以安帝心!”
袁隗以及與袁氏牽連的群臣,也是齊聲言董卓應該速速退兵,莫要再驚嚇幼天子。
董卓此刻所能依靠者,便是手中軍權,豈會令袁紹如願,當場反駁道:“諸位在洛陽,卻令兩宮流血千里、天子出奔,此時尚有臉面讓我退兵?我若退兵,若是洛陽再起殺戮,卻該如何?”
董卓卻是直接諷刺,言袁紹才是亂臣之首,反逆之賊,凡是令他退兵者,皆是對天子不忠。
董卓曉得洛陽諸臣,多依袁紹,也不再多言,只是揮手召喚來無數兵卒,團團圍住天子車駕,護送至南宮。入內宮後,董卓將南宮宿衛換上吳匡等何進舊人,又第一次總領朝政,宣佈改元昭寧,言亂事已定,洛陽當復安穩。
與此同時,董卓又舉薦何進掾吏伍瓊為城門校尉,向洛陽城東西南北十二座城門,安插親信,嚴防再有袁術引兵攻打南宮之事。
董卓為軍將,首先關心軍事。洛陽京畿地區,除洛陽各種虎齎、羽林、衛尉等外,便屬鎮守孟津之南的丁原,兵員最多,勢力最大。為避免丁原被城內某些人誘惑,以致引兵來攻,董卓遂使尚書檯簽發詔書,徵丁原為執金吾,入京,欲以之收攏丁原兵權。
尚書檯勢力多為袁紹舊黨,不肯為董卓簽發詔書,欲以此刁難董卓。所幸李儒早為董卓打點,先是任命關西人周瑟為尚書,而後又透過周瑟來控制尚書檯,簽發各種調任文書。
董卓正在和袁紹較勁,明爭暗鬥時,閔貢突然扔掉手中長劍,來報:“河東皇甫岑,此時正欲攻小平津,意率兵入京!”
聞言,董卓抬頭所望,對面正有大批漁船集結,似乎有許多士卒即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