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戰意,他心裡是想殺掉張舉,然後投效幽州牧劉虞的,畢竟烏丸歸屬大漢已經數年,心向大漢的。只不過事出有因,頻繁徵調烏丸鐵騎,他們才會聽信張純、張舉的讒言反漢,而且公孫瓚此人睚眥必報,根本不想同他和談。在有東部鮮卑相助,才會把事情鬧得這麼大,現在他反倒是聽說劉虞買張舉的頭顱,招撫烏丸。已然生出投靠之意。只不過莫不清楚部屬的意見,才會開口問道。
蹋頓是丘力居的從子,他剛才那輕蔑的一哼,並不是反對能臣氐的看法,只是嘲笑能臣氐此舉多餘,蘇僕延死了,他上位了,好處都讓他一人得了,他卻得便宜賣乖,這點讓人覺得虛偽。不過,蹋頓並不在乎皇甫岑的問題,但也知曉丘力居的意思,直徑站起,道:“叔父,我以為,皇甫岑未得朝廷詔令,隻身犯險,我等正好藉此時機殺了他!”
“呦!”
眾人又是深深一嘆,誰也沒有料到蹋頓竟然如此膽大。
“回去!”聽著突兀的一句話,嚇得丘力居脖子直冒冷汗,怒聲斥責蹋頓閉嘴,瞪向蹋頓道:“你懂什麼,這白馬都尉雖然隻身前往,必定有所倚重。昔年他不過八百新卒,尚能退卻十萬大軍,你比檀石槐如何?”
“自是不如。”
“我部比昔年十二萬鮮卑大軍如何?”
“也是不如。”
“知道就好。”丘力居眉目一瞪,道:“人貴有自知之明,我等怎抵抗?”
“可是我們有東部鮮卑相助,又有熟悉漢人的張舉相助。”
蹋頓不服,憤然起身嚷嚷道。
“混賬,我不如你?”丘力居一怒,這蹋頓越來越敢頂撞自己了,怒聲道:“東部鮮卑昔年就是我死敵,不說成敗,他們豈肯作勢我等獲利?那張舉如果真有能力,那漢庭司徒張溫又何故不讓他領兵征討羌氐之亂?”
“這。”
蹋頓被問的語屈詞窮。
“大人,那我們如何辦?”
烏延遲遲未語,最後開口問道。
“現在投靠已然晚了,不過我們也要派人到幽州試探一下幽州牧劉虞的口風,如果漢庭還會接受,我們自然要投靠,倘若不依不饒,那我等也無辦法,只有拼死一搏了!”
“可張舉、東部鮮卑那裡怎麼做?”
“張舉無兵無將,廢物一個,不用擔憂。倒是東部鮮卑,聽說最近逃來了一個皇甫岑的手下敗將,此人是東部大帥柯最最為重視的統領,此人頗有威名,東部鮮卑那幾個老傢伙,庸庸碌碌,恐怕敵不過此人,此人要派人多加註意。”丘力居想起柯比能的樣貌心中就是一寒,這個傢伙出現的太意外,真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事情。
眾人聽丘力居安排,各自散去準備。
唯獨蹋頓鬱悶的掃了眼丘力居,然後才離去。
………【第二十七章 抗令不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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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岑本是要隻身犯險,去解救營口之急,雖然明知不可為,但也勢必要做一做。儘管冒著生命危險,但皇甫岑知道自己絕對不能不去。在漢,你可以不重視仁義,卻不能不重孝道和義氣。此兩者,最為重要,往往,漢末很多寒士能夠入得當權者眼中的也只有這孝和義。
皇甫岑如今已然沒有其他顧慮。
忠孝仁義,在常人眼中,他能做的實在太少。
論孝,他這種出身,很難說出什麼好處。
論仁,剛剛屠俘虜鮮卑幾萬老弱,哪裡還有什麼仁義之名。
他成名,不過邙山一拜,為的兄弟之義,為的君臣之恩,為的生養之情。才會贏得天子劉宏的重視。
隨著他們兄弟三人建功立業,地位的上升。“白馬結義”的故事已經被漸漸神化,不再是幾年前的那默默無名的故事。河北百姓過多的把故事神話,讓三人成為天下楷模,如今,老大公孫瓚、老三劉備生死攸關,作為兄弟的皇甫岑豈能不管不顧。
如果皇甫岑放棄了,將來他面對的就將是天下人的鄙夷。
皇甫岑想過,自己可以不要士人的支援,也可以不要宦官的支援,同樣可以不要外戚的支援,可是他不能連他最根本,安身立命——天下寒士的支援丟失,那是他建立白馬義從的根基,那是他血濺沙場無往不前的本事。
寒士多草莽,草莽又多重情義。
細數兩漢,太多的人為情義,拋棄自身榮耀與不顧,卻只為一言一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