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鉅鹿地處河北內陸,沒有都尉,原本的郡國兵也很少,要不是憑著自己府內家丁眾多,充當兵員,估計很難挺的過來。“也不知道朝廷這次派的誰?”
“我聽說,從北邊來了很多騎兵,應該是遼東幾位年輕將領吧?”
“公孫瓚、劉備?”郭典搖搖頭,心中略有不滿的回道:“這個訊息不好,我聽說那皇甫岑是他們的結義兄弟,兄弟三人一條心,偏偏這皇甫岑對咱們士人歷來不對付,要是他們,估計會坐視不管!”
“不會吧?”郡丞藏在袖子中的手顫抖不停,心中恐懼的望著身旁的郭典,眼下鉅鹿的戰況越演越烈,聽說就連廣宗張角都派了他的兄弟張寶親自來攻打,日久天長後怎能守得住。
“呵。”郭典苦笑。
“要是那樣,咱們就給朝廷上報。”
“給朝廷?哼。”郭典冷哼一聲道:“歷來的教訓還少嗎,他公綦稠、陽球哪個人不是鼎鼎有名的海內大儒,可是他們的下場都怎麼樣?”
“那咱們給袁公去信。”
“袁公?”郭典苦笑:“現在還有袁公了嗎?他退居幕後,凡是指望著借用外戚來制衡宦官、武人,依我看,何進是要拉攏他們這些武人的,決然不會就這麼輕輕鬆鬆讓袁公利用。”
“那……怎麼辦?”
“咱們先等等看。”郭典有氣無力的起身望著西南。
……
“仲嵐,你是說讓我現在發兵,攻打廣宗?”盧植並未理會身旁宗員的眼色,略有微怒的盯著皇甫岑,問道。
“是的,老師。”皇甫岑也不理會戲志才投遞過來的眼色。
“哼!”盧植鼻子輕哼一聲,譏諷的問道:“你可知這河北有多少蛾賊?”
“不下百萬。”
“那你可知我手下有多少人,加上你們師兄弟三人的兵馬,也不過萬數,你是想讓他們去送死嗎?”盧植反問。
“不是。”
“你以為你在斥丘城打了一個勝仗,就可以改變局勢嗎?”盧植來回徘徊的腳步越來越快,眼神冰冷的盯著皇甫岑,犀利的質問道:“難道,你把這數萬士兵的性命當成兒戲?我看你這幾年帶兵帶出傲氣了!”
“老師,弟子有話要說!”皇甫岑衝著盧植微微拱手。
“什麼都不要說了。”盧植揮手斥責皇甫岑,令道:“下去,下去!”
“宗將軍,你看。”皇甫岑希望宗員能多說幾句。
“唉!”宗員搖搖頭,轉身離去。並不理會皇甫岑,不知道他心中在想著什麼。
戲志才微眯著雙眼,跟在宗員的身後不快不慢的走著。
皇甫岑落到最後。
瞧見宗員走後,盧植故作打碎手中的茶盞,傷到自己一般。
“老師。”皇甫岑急忙轉身拉住盧植的手臂。
“噓。”盧植急忙豎起中指,在皇甫岑的耳邊,低聲道:“這兵不能發,我已經命人暗中建造攻城器械,在等三個月,廣宗城必破,黃巾必滅!”
皇甫岑心若明瞭的瞧著遠走的宗員,為難的說道:“可是老師,你這樣,會遭人算計。我們攻城如此之急,太平張角卻不應戰,我恐這中有什麼變故,咱們不能在這麼等下去了,雖然急攻可能損失會很大,但如果等,我預料不到張角出什麼招數,我們恐怕……”
“能有什麼,無外乎是調離主將。”盧植搖搖手,笑了笑道:“我不當這個主帥,但只要還有你們師兄弟三人在,拿到那些攻城器械,此城必破,張角必亡,黃巾之亂必定平息。”
“這。”
“這什麼,你還不知道,你同士人關係視同敵人,時刻都要提防他們。”
“老師。”這時候,皇甫岑才明白為什麼盧植的苦心。
……
“父親。”張婕兒剛剛逃回廣宗,便趕往張角的房屋,焦急的喊道。
“婕兒,你回來了。”張角也略顯興奮,扔掉手中的書卷,急走幾步。
“是,父親。”把手中的馬鞭掛在牆上,急著跑到張角的近前,開口道:“父親,高昇和嚴政都死了?”
聞此,本是有幾分喜悅的張角臉色沉了沉,點了點頭。
“早就讓他們務必小心他,他們偏偏不聽!”張婕兒氣的做到張角那張特製的椅子上,拿過一旁的茶水,大口的飲著,並不時的發出埋怨。
“他”這一個字,頓時讓張角加了幾分注意,瞧向張婕兒問道:“洛陽的事情辦的怎麼樣?”
“封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