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岑點頭,勒馬近前,道:“人公將軍近前一敘!”
“為什麼?”張梁笑道:“你我本是敵人,何需如此?”
“敵人?”皇甫岑輕哼兩聲,然後無奈的笑了笑,道:“如果我說我知道一句話,張將軍敢不敢近前來說一句。”
“一句話?”張梁從沒覺得這世上還有這麼好笑的事情,嘲諷道:“堂堂白馬都尉,大漢名將,竟然妄想一句話勸降,真是天真的不得了!”
皇甫岑不以為意,抬頭瞧著猖狂笑著的張梁,緩緩開口道:“不知道將軍還記不記得這句‘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呃?”張梁在馬上的身子一顫,這句話,他所知不多,卻知道這是兄長時常對兄弟三人說的話,卻不曾流傳於太平道內部。仔細打量許久後,張梁回身警告了幾句,然後轉身看著皇甫岑,慢慢靠近,躲過兩方眾人後,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句話?”
皇甫岑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瞧著張梁一動不動,然後淡淡一笑道:“這句話是我說的!”
“什麼?”張梁神色徒然一變,震驚的打量皇甫岑,喃喃自語,不肯相通道:“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我從來就沒見過你!”
“你沒見到過這樣的我。”皇甫岑轉回身,盯著張梁,然後笑了笑。
……
日頭西轉,皇甫岑同張梁的談話,時緩時急,有時談話就像老朋友一般,兩個人會鬨堂大笑,而有時兩個人卻又面紅耳赤爭吵起來,差一點就動了兵刃。有時兩個人卻久久不語,一起凝望著什麼。
這樣的場景,大概會有兩個時辰,白馬義從、黃巾道眾,都會不約而同的彼此相視,然後雙目露出不解的疑問。
戲志才呆了呆,回身叮囑道:“今日的事情,切忌不可外傳!”
“諾!”
戲志才勒馬觀瞧,低聲自語道:“幸虧,這次帶的人少,還都是自己的心腹,否則,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