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啊?”
“沒有什麼為什麼,為官者,並不一定都是貪官。”皇甫岑知道跟關羽說些什麼都無用,這事情就這樣,你越解釋越糊塗,莫不如任他們隨意說去。想到這裡,也覺得自己好笑,聳了聳肩,笑道:“其實除了我,你還真沒有的選擇。”
“嗯?”
“我的名聲之臭,相信你早已經聽說過,我即便同他們同流合汙,那群人還要考慮考慮我這個洪都群小。”
“洪都群小?”聽此一言,關羽隨即同關羽一笑,你還真別說,這個詞彙挺像那麼回事兒。
“怎麼樣?幫不幫?”
“我拿什麼幫你?”關羽發現自己真的可以相信面前這個人,因為他的確與眾不同。
“混進去,把他們的頭目都給我查清,背景、靠山、路線,這裡頭能有多少黑幕,你給我查多少黑幕?”皇甫岑彎下身子,探視關羽說道。
“可是,我這……”關羽真有心,可確實是因為地位的關係,他沒有辦法贏得他們的相信。
“這個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讓你混進去,但是你不能說出你同我的關係。”皇甫岑掃視了一眼,這附近唯一隻有卞玉兒,便無人偷聽後,跟關羽說道。
“能把這些黑心的富豪一網打盡自然最好。”關羽點頭,疑問道:“可是,大人,這鹽鐵私營乃是漢律,你這麼辦,可是要……”
皇甫岑嘴角挑了挑,天子能西邸*,就能收回鹽鐵之利,壓力是天子的,自己只是一個屠夫,不聽話的殺了便得了,而且自己也斷然不會傻到沒有藉口就處罰那些黑心的富豪,事情的起因都是人為的,到時候胡亂找個藉口,自然而成。
兩人具體謀劃了一些,足足有一個時辰。
在牢房外等著的衙役都有些不耐煩了,皇甫岑才結束談話。
對著兩個衙役吼道:“將這個人拖出去,打二十大板,攆出去。那個女的。”手一指卞玉兒,佯裝色相道:“送到我府上,充當丫鬟差事。”
兩個衙役見此,不敢多言,以權謀私的場景,他們見多了。這個白馬都尉跟以往的官員都是一丘之貉。
………【第十四章 布衣太守】………
出了監牢,皇甫岑直入府外,叫上戲志才等人,等到衛覬歸來,便往鹽監去。
“裴郡丞哪裡去了?”顏良雙目如牛。
“能去哪?”戲志才看著顏良,調侃一句。
見顏良傻乎乎不明所以的樣子,眾人便覺得好笑,相互對視一眼,騎跨在馬上大笑起來。
惹得道路兩旁的行人轉目觀瞧,安邑城的達官貴人他們沒少見,也沒少看,卻沒有見過這幾人,各自奇怪這是哪裡官吏?
眾人笑過,轉出安逸城門。
衛覬催馬趕到皇甫岑的近前,開口道:“大人,歷年來鹽監的記錄都沒有留在金曹掾史那裡。”
“哦?”皇甫岑掃了一眼戲志才他們,才回看衛覬。
“金曹掾史那裡的記錄大多是偽造,出鹽價、產鹽量,皆是不詳。”衛覬接著道:“如果不是本地之人,確實很難一眼發現這其中的差池玄妙。”
皇甫岑點點頭,這種事情他早就考慮過。問道:“裴郡丞那裡可有翔實記錄?”
“應該有。”談及裴茂,衛覬尚還有些顧慮。
“他孃的,怪不得不見這老傢伙的人影,原來是怕被大人尋這鹽冊。”顏良粗中有細,雖然口無遮攔,卻並不代表他傻。
皇甫岑瞪了一眼顏良,這個傢伙就是嘴不好,不似文丑那般安靜。
戲志才催馬近前,低聲道:“恐怕這裴茂跟這事情關係甚大。”
“咱們先看一下鹽田,查詢一下鹽監官吏的記錄,也好做到心中有數。”
幾人點頭。
轉頭便至鹽監盡頭,皇甫岑挑眉觀瞧,這裡同傳說的一般無二,並無城池,皆是連綿不斷的巨石,皇甫岑沒見到過這些,當然不清楚這些都叫做什麼。其實都是些石鹽槽,這些也是曬鹽的最後一道工序。
衛覬瞧著皇甫岑便知皇甫岑不清楚這製鹽的工序,解釋道:“這製鹽,大多有‘蓄海水’——‘湮鹽田’——‘茅草過濾’——‘石槽曬’——‘收鹽’等幾道工序。”
“依伯儒看,這工序可曾麻煩,可有改進?”皇甫岑點了點頭,問道。
“有。”衛覬自信的回道。
“咱們先進去。”皇甫岑聽衛覬這麼一答,心中倍感欣慰,這鹽監之事以後也有人相助,也省了自己這個外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