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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敲擊的鼓點一般,馬蹄聲越來越近。

深深熟悉馬習性的皇甫岑知道這樣的馬蹄聲代表著,面前馬的衝力有多大,皇甫岑身子下沉,雙腿灌力,兩隻手緊緊地壓住面前的桌子,似乎在衡量著自己究竟能不能抗衡面前的衝擊力。

小攤之上的店主被皇甫岑這出人意料的動作驚呆,傻傻地看著面前即將發生的狀況。

一旁的行人們似乎也不敢在看一眼面前即將發生的慘況,甚至他們都依稀的感覺到接下來將要發生的情況。

那將是又一條生命的隕落。

要是一般的人見了,鮮衣怒馬的富貴人家在洛陽縱馬狂奔,自然就紛紛躲閃,可是坐在路旁的皇甫岑似乎就不知道躲避。路旁的好心人尚來不及開口告誡,一瞬間二者就要相撞,如果撞上那就是非死即傷。

就在這麼的一霎那。

“籲!籲!籲!”

道路一旁來往的人們紛紛的閉上雙眼,不忍看到這血腥的一幕發生在自己的眼前。更有些人開始嘆息著,不知是哪家的倒黴蛋惹上這樣的事。

“唏律律!唏律律!唏律律!”

急停的馬兒驚得一陣嘶鳴,同樣穿插著道路一旁路人的尖叫聲,當然伴隨著身後群馬的驚呼聲,街道之上已然亂成一片。

那人騎在馬上,緊緊地拽住馬的韁繩,只把那收不住的馬勒住,緊握的雙手之上青筋暴露,紅色的血脈似乎在跳動,而那個人卻是面無表情的看著皇甫岑,絲毫沒有因為施力而露出一絲的吃力。

驚慌的馬兒高高的抬起前蹄匍匐著,馬嘴中傳出一陣嘶鳴,像是在發洩著自己的不滿。踢踏的馬蹄捲起一陣陣灰塵,嗆的從旁經過的行人紛紛捂嘴掩面。

“好小子,卻是有份兒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膽魄。”許久,那人騎在馬上,終於安撫住那盤旋的馬匹後,盯著皇甫岑說道。

聽這人說話,像是挺欣賞皇甫岑,但皇甫岑卻不認為,自己要因為這一句話,而領此人的人情,在眾人注視下,吃完最後一口餅,緩緩起身來到那人面前,雙目直視,讓自己保持著同那人的平等地位。

“膽魄,不是在洛陽城隨隨便便耀武揚威就能說說的。”

“哦?”那人臉色不悅的一哼,不屑道:“還真以為本將欣賞你的膽色,你就能在本將面前如此無理。”

“無理不無理,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這條街是大漢的街道,這座城是天子皇城。”皇甫岑小臉繃緊,面前這個人儼然是一個武夫,言談舉止間透著一股魯莽之氣,神情更是對自己充滿了不屑。

“天子皇城?”坐在馬上之人還從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說法,遺指神氣的說道:“就是在天子皇城,本將照樣可以縱馬狂奔。不知本將之名,那才是孤陋寡聞之輩。”

“寡陋寡聞?”皇甫岑嘴角微挑,輕蔑的回道:“我還真想知道,你是誰?”

“大膽!”聽皇甫岑此話,那人身後立刻出現一人用手遙指皇甫岑,喝道。

“哎。”那人示意身後之人不要開口說話,隨即撥轉馬頭,看著皇甫岑道:“那還,我還真要告訴告訴你我是誰?”

“我們將軍是太尉段公的愛將,名諱田晏。”

“田晏?”

聞聽此名,整條街道都沸騰起來,誰也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田晏,那個在漢陽大戰中,身先士卒,大破敵軍的田晏,那個太尉段熲麾下三傑之一的田晏。

田晏願為太尉段熲帳下司馬,同夏育和臧旻齊名。都是西涼之中有名的悍將,而且為人也很跋扈囂張。所以洛陽百姓沒有人不知道田晏的名字。

皇甫岑只是短暫的一愣,卻沒有常人般的大驚失色,反倒對田晏不以為意。主要是田晏後來犯事,慫恿宦官鼓動靈帝對鮮卑開戰,藉以逃避罪責,後十萬大軍慘敗而歸,此人也被貶為庶人。

田晏也沒有想到面前的皇甫岑竟然對自己的身份沒有一絲畏懼,心中大異,畢竟是天子腳下,什麼人都有可能碰見,自己還是要對某些人收斂一點的,語氣稍有緩和,隨即問道:“你是哪家子弟?”

“你說呢?”突然間,皇甫岑走到田晏近前,猛地抬起頭,硬聲逼問道。

“呃。”田晏一顫,身子不穩,就連坐騎都退後了兩步,最後不得已的搖搖頭,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嗯?”皇甫岑眉毛漸挑,回身盯著田晏,心中暗道,此人也是段熲麾下一員猛將,但不知道是敵是友?

“你你。”田晏瞠目結舌的怒指皇甫岑,最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