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很好的母親。
葛氏這幾天很是勤勞與安分。現在剛剛洗了碗,從廚房出來。
她看了一眼劉氏正在做的衣服,忽然覺得這布好像挺眼熟的。她快步走過去,仔細一看,質問劉氏道:“娘,你這布哪裡來的?”
劉氏這衣服剛剛開始做,結果就見兒媳婦兒語氣不善的質問她,她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臉茫然的看著鍾虎。
鍾虎看都沒有看葛氏,剝了顆花生放到口裡,嚼碎之後才說道:“我給孃的,怎麼?你有意見?”
葛氏這時候居然像一個護崽的動物一樣,如果她身上有毛的話,一根根的一定全部都豎了起來。
她衝著鍾虎吼道:“你憑什麼把這布送人。這是我的。”
其餘的人也紛紛看向這邊。他們並不瞭解情況,也不好隨意插嘴。
劉氏有點無措,但要她主動歸還那是不可能的。再說她也很無辜啊,又不是她搶的。
鍾虎沒想到葛氏居然翅膀硬了,敢當著這麼多人對著他吼。看來這布還送對了,要不然他都不知道這布對葛氏這麼重要,不就是吳晨買的嗎?
他不是一個遷怒的人,他知道吳晨絲毫沒有招惹過葛氏,這一切都是葛氏自己鬧出來的,說白了就是欠收拾。
他冷冷的掃了一眼葛氏,“憑什麼?憑你還是我媳婦兒,不想當了?那就滾吧!”
老鐘頭聽這兩人越說越不像話,乾咳兩聲,“大過年的說些什麼混賬話。不就是一匹布嗎?下次再買就是了。”
吳晨這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他送的布引起的,只是不知道他給小鹿的布怎麼到葛氏手裡了。如果他這次說一句:我再買一匹給你。是不是就會化解矛盾了啦,不過他並不想如此做。他現在無比的厭惡葛氏這個人。
他是個敏感的人,比起鍾鹿來說他敏感得不像話。他只要一想著葛氏對他有不同尋常的心思,他就噁心得想要弄死她。
既然老鐘頭發話了,葛氏就應該就此打住。畢竟這大過年的 ,實在不宜鬧事。可是葛氏居然絲毫沒有打住的打算,居然大叫道:“這一匹不一樣,它不一樣。”
鍾虎現在恨不得上去將葛氏給撕碎,她想幹嘛,她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鐘虎是個孬種嗎?
他怒道:“葛麥穗,你不想好好過年就想要所有人都陪你是吧。”
葛氏聽到這話居然大笑一聲道:“是呀,當然要所有人都陪我。”
鍾虎:“你這個瘋子。”說著就衝到葛氏面前,扯著葛氏的頭髮,將她拖著往外面走。
鍾鹿尖叫道:“大哥住手啊。”親眼看見家暴,鍾鹿根本無法做到自欺欺人與視而不見。雖然之前她也知道葛氏有被打,再之前的錢氏也有被打,但她都沒有見過,她只是見到了傷。親眼所見的衝擊力還是不一樣的。
老鐘頭、鍾大保、鍾花和鍾鹿都上前阻止了。劉氏也是一臉的憂心,只有鍾狼看戲看得津津有味,好像這只是無關緊要的人在給他演出而已。
劉氏站在一旁卻沒想到戰火居然燃燒到她面前了。
葛氏東倒西歪的直接撞上了劉氏,劉氏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肚子大聲的尖叫。
所有人都嚇壞了,這個時候誰還會再管葛氏的死活 ,都圍在了劉氏身邊。
鍾大保慌里慌張的抱著劉氏,“媳婦兒,你沒事吧!”
劉氏感覺自己肚子疼得不行了,這是要生了?她之前一直都沒有陣痛,這突然就要生了,她實在擔心極了。
劉氏:“大保,去請接生婆啊。”
鍾虎哪裡還有心情管葛氏,直接將她扔在一邊,對著其他人說道:“我去請劉婆。”
劉婆是這一帶有名的接生婆,技術過硬不說,人也和氣。這大過年的估計也就只能請她了。
葛氏縮在一旁,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鍾鹿對這個大伯孃是真的擔心。現在醫術並不發達,女人生孩子是真的跟在鬼門關走一圈一樣。這大伯孃又是高齡產婦了,最重要的是她還沒有發動,這是被撞得發動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孩子。
劉婆是真的脾氣好,鍾虎求上門她二話不說就帶著東西跟著走。一路上鍾虎因為著急,一直拽著她走,她也並不生氣。
緊趕慢趕,兩人終於到了鍾家。
劉婆一進門就開始進入到了接生的角色,指揮道:“快快快,把產婦抬到床上去。燒水的燒水去。”
各自行動,鍾鹿和吳晨一起燒水去了。倒不是連燒水都要膩歪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