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設講壇很感興趣,可以藉此時機,同各名士探討經學之道。
除了華佗和徐嶽未至,其他被皇甫岑禮闢的名士意外的無一不缺。
皇甫岑都感覺到是老天在幫自己的忙,要不怎麼這麼多性情怪癖的名士怎麼回來這裡。
其實皇甫岑不知,這些人名士除卻鄭玄、張機是想開壇設學,諸如襄楷、申屠蟠卻是為了瞧瞧所謂白馬都尉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才來此的。
眾人齊聚一堂。
皇甫岑讓過眾人後,起身環拜,開口道:“諸位大儒,不才禮闢各位,是想有請給位在我河東開壇授業。”
幾個人點點頭。
“我的想法是分為六部分,依次是《格物》《公羊》《數術》《左傳》《方術》《醫道》,由諸位開壇授業。”
“格物?”申屠蟠不解的看著皇甫岑,還從來沒有聽人這麼開壇講學。
“格物求知,格,窮也;物,理也,所謂格物者,窮盡萬物之理也!蓋知一事之原委,一物之本末始終,即格物之義也!”皇甫岑笑了笑,解釋道:“我想申先生對這來說最為明瞭吧?”
“從何講起?”經皇甫岑這麼一說,申屠蟠倒是有些興致了。
“比如弓弩;比如耕具;比如灌溉。格物之大,申先生可以隨意講起。”皇甫岑淺笑道。
“這耕種、灌溉也能成為一門學問?”蔡邕雖然力挺皇甫岑,但也覺得皇甫岑所說之話有些言過其實。
“嗯。卻是沒有人辦過。”縱是鄭玄這樣的大家也是不解。
“呵呵。無妨,老夫卻是沒有聽人這麼提起過。”申屠蟠對世人漠視的眼光已經引以為常。
“申先生何須如此自謙。”皇甫岑正色轉身道:“開壇講學是為河東百姓而為,我們面對可是河東百姓,而絕不是單方面的只針對那些門閥子弟。如果要只為了他們,我皇甫岑又何必單開此壇。”
“嗯。”申屠蟠點點頭。
“昔日漢武也曾改良農具,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仲嵐之言可行。”鄭玄這才明白皇甫岑真正的用意,看著申屠蟠,款款道:“申兄就不要推辭了。”
“好。”明瞭皇甫岑的意思,申屠蟠也不推辭,點頭答應了下來。
“而《公羊》就由伯喈先生來將。”皇甫岑衝著蔡邕頷首。
蔡邕點點頭,其實他倒不精於《公羊》,反而對《左傳》在行,可有經學大儒鄭玄在,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第三日的《數術》我本打算由徐嶽先生來講解,卻一直未尋到此人音信。”言此,皇甫岑就是一陣惋惜。
“東萊徐公河否?”聞聽此人,眾人不解,誰都沒有聽說過此人。不過鄭玄卻想起一人,這人名聲不響,但卻師從名士劉洪,又同在青州,故此,鄭玄才有些瞭解。
“師叔認識?”皇甫岑大驚,很多人都不清楚徐嶽此人,才一直沒有禮闢到。
“倒是有一面之緣。”
“師叔可知徐嶽先生現在何處?”
“尚在青州。”
“好,我這就派人去請徐嶽先生。”皇甫岑一笑,沒有想到會有意外之喜。
“不急,這一來一回尚需時日,以仲嵐的意思來看,這世間卻已經定下。”
“是啊,這《數術》一時間難以找到人選。”皇甫岑為難的說道。
“何不去東觀尋找這方面的人才。”蔡邕問道。
“已經給老師去過書信,不過他們大多數為避河東鹽利之禍不敢來此,恐怕也要過些時日他們才會來河東。”
“嗯。”幾人點點頭,皇甫岑對河東鹽利動手一事,他們也是最近才知曉的,誰也沒有想到皇甫岑竟然真的成功了,而且手段如此犀利。
“咳咳。”襄楷痰嗖兩聲,面含笑意的看著皇甫岑,說道:“仲嵐可曾想過開壇講學?”
“這個。”皇甫岑踟躕,雖然自己確實有些文名,可那大多是盜竊後世名作而已。如果真要自己講課,那可不行了。
“仲嵐在遼東八百破十萬,又得涼州三明憑生所學,聽說張奐把憑生力作《平羌十策》都贈給仲嵐了,仲嵐正好開一門《兵學》,讓有志投軍的人也好討教一二。”襄楷瞧了瞧,言語之中絲毫沒有惡意的說道。
“嗯,仲嵐如今的年紀講學確實有些尚早,不過公矩先生說的也無錯,藉著徐公河未至,仲嵐講講也無妨。”鄭玄點頭。
“嗯,仲嵐就不要自謙了,如今能來這裡的人,怎麼也有一半人是為了要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