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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的地方,給我說說。”

說完向於耿投了一個感激的目光,帶著啊粟走出了廂房。

第30章 見面

出了廂房,阿粟快步帶著祁青遠朝戲臺後邊的偏院走去,“祁少爺,您要見的人已經在偏院候著了。”

祁青遠從腰包裡掏出兩個銀稞子賞給他,道:“辛苦你了,拿去吃茶。”

阿粟恭敬的接過銀子,“謝祁少爺賞。您請,馬上就到了。”

繞過戲臺子,果然見到一個小院子,可能因為很久沒住人,祁青遠一踏進院子,就聞到一股潮溼之氣,不過倒是很乾淨。

於磊和一個褐衣少年站在院內,聽到開門聲還驚了一下,見到是祁青遠,於磊才鬆了一口氣,向那褐衣少年說了句什麼,就領著他走到祁青遠面前,向他行了一禮:“大少爺。”

“嗯,”祁青遠揮了揮手,見褐衣少年有些緊張的樣子,吩咐於磊道:“你和阿粟在外面去候著。”

阿粟和於磊退出了院子,只留下祁青遠和褐衣少年在院內。兩個人都默默的打量著對方,時間似乎都停止了一瞬。

時間緊急,祁青遠打破了兩人的沉默,他微微一拱手,朝褐衣少年微微一笑:“是大表兄吧。”

伍俊的眼眶瞬間有些溼潤,他無措的還了一禮,嘴角微動,吶吶的有些說不出口話。

祁青遠知道這是一個階級鮮明的時代,雖然兩人是血緣之親,但身份天差地別,他能叫伍俊表哥,是因為他有著上輩子的經歷,而讓伍俊叫他表弟,他肯定是叫不出口的,看出他的窘迫,祁青遠體貼的道:“我名青遠,表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伍俊吐了口氣,終於出了聲:“青遠。”

祁青遠見兩人站在說話也不成樣子,他打量了一番,見院子裡的穿堂內放置著一張桌子,桌上還貼心的擺了茶水點心,他心裡微微一暖,這定是於耿安排的,否則空置多年的偏院哪裡有這些。

他指了指穿堂的方向,“我們去那兒坐著說話吧。”

伍俊點點頭,跟在他的身後,見祁青遠坐下,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他連忙接過,心情有些複雜,實是不知道跟這素未蒙面的表弟說些什麼。

祁青遠知道時間有限,實在耽擱不起,想了想,含笑道:“你我雖為表兄弟,但十多年來不曾聯絡過,今日初見,本該好好敘敘舊,可時間的確來不及,只能問問表兄一切可好?”

伍俊有些激動,喃喃說道:“父親在世時,總是念叨姑母,我雖不曾見過姑母一面,但多年來,姑母一直照應著我們,如若沒有姑母,恐怕我們母子三人如今早就,早就……”

祁青遠拉過他的手,安撫他有些激動的情緒,“舅舅的事情,我也是剛知道不久,天有不測風雲,非人力可抗衡。斯人已逝,活著的人更要好好的活著,我想舅舅在天之靈,希望看到的是兩位表兄都能出人頭地,好好的生活。”

伍俊聽著祁青遠的勸慰,一直起伏不定的心情平順下來,心裡暗罵自己失了平日的穩重,又對眼前這個才十歲出頭的表弟,所表現出來的成熟感到心驚。

他整理了情緒,有些抱歉的答道:“現在我們都好,二弟在戲班子裡受到了班主的器重,我也在師塾安心的唸書,準備後年的童生試。這都多虧了你給我們的那一齣戲本子。”說著起身鄭重的朝祁青遠行了一禮。

“今日秦府演的就是《還珠記》,這出戏讓春喜班重新成為了京城最受歡迎的戲班,也解了我們兩兄弟的困境,不瞞你說,如果沒有這個戲本子,二弟肯定會被戲班辭退,我也再負擔不起書雜費,我們兩兄弟本來都打算去碼頭當搬運工了。”伍俊唏噓道,語氣中全是對祁青遠的感激。

“你我兄弟就不要說這些感激的話了。”祁青遠打斷伍俊的感激之詞,“表兄想參加科舉,這是好事,我會把我在國子監的讀書筆記讓於磊帶給你,雖說表兄的進度肯定比我快,但國子監的講經教授在應對科考方面,有獨到見解之處,表兄不妨借鑑借鑑。”

伍俊欣喜至極,如果能得到國子監五經師傅的講義,對他來說院試又多了幾分把握,他知道此時不是客氣的時候,也不忸怩,只道:“伍俊定不辜負青遠的相助之情。”

祁青遠心裡不禁高看了他兩分,能知道什麼是自己不能放棄的,抓住一切機會,不枉他費心幫助他。

他含笑道:“要是後年能聽到你取得生員資格的好訊息,我姨娘也會很高興。”

伍俊見祁青遠提到伍姨娘時溫柔的神情,也心神搖曳,腦裡也勾勒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