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想著。
幾人很快到了於姨母的院子,超哥兒白嫩嫩的身子跑出來,大聲的喊了好幾聲哥哥,又屁顛屁顛的跑了回去,那憨態可掬的樣子,把郭金熙稀罕得不得了。幾人跟在超哥兒身後進了裡屋,秦夫人見幾個風姿各異的少年齊刷刷的向她行禮,高興的合不攏嘴。
一會拉著郭金熙誇道:“長得真是俊秀,以後說親的時候怎麼得了喲,那媒人不得踏破貴府的門檻。”說得郭金熙一向自詡厚厚的臉皮也臉色微紅。
一會兒仔細打量鄭業,“這小夥子真是精神,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很是不凡吶。”
祁青遠見馬上要輪到自己了,忙道:“姨母,您已經誇過我了,誇過了。”
於姨母見祁青遠露出一副靦腆害羞的樣子,直笑道:“你們都是好孩子,於耿有你們幾個同窗是他的福氣,到了姨母家就當自己家一樣啊。”又拿出兩個荷包,塞給郭金熙兩人,還不忘叮囑於耿:“今日你是東道主,可要招待好客人。你們都是年輕人,我也不拘束你們,你等會帶他們去府裡到處逛逛,有什麼事直接吩咐秦管家就行了。”
於耿早就迫不及待了,帶著祁青遠幾人去了秦府的後花園,幾人走走逛逛,又參觀了於耿住的地方,一上午也就過去了。
中午吃的是郭金熙在聚味樓訂的酒席,四個醬菜,四個前菜,八個主菜,兩個膳湯。聚味樓不愧是京城首屈一指的酒樓,一桌子的珍饈美味,讓祁青遠幾人大快朵頤。
秦府的戲臺子自然比不上國公府的大,不過再小也能容納小生花旦們催淚劇下的表演。祁青遠此刻正坐在秦府的西廂房,欣賞最近在京城火的不得了的《還珠記》。
在戲開場之前,祁青遠幾人拜見了秦府的男主人,於耿的姨父秦來輝,他是專門請了半日假回府的。一番契闊之後,秦姨父開明的領著夫人和兒女去了東廂房,把西廂房留給了他們。
祁青遠有些心不在焉的把玩著手裡的兩顆玉墜,是剛才秦姨父給的見面禮,就聽郭金熙興致勃勃的道:“這《還珠記》你們都還沒看過吧,這出戏一出來就受到了京城達官貴人的追捧,聽說那叫一個動人心絃,蕩氣迴腸啊。”
鄭業一貫不喜聲樂靡靡之音,不甚動容的答:“不是達官貴人,是達官婦人吧,幾個戲子在上面哭哭啼啼的,也就那些深閨內宅,無所事事的婦人喜歡。”
郭金熙嗤笑了一聲,“鄭業你真是無趣,什麼哭哭啼啼,那是情到深處,感人肺腑。明明才十多歲,偏偏要把自己當成一個老頭子,整天掉書袋子,你就不能欣賞欣賞藝術麼。”
鄭業面無表情的答到:“不能。我沒看到什麼術,只看到了藝。”
於耿忙勸道:“行了金熙,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他能陪我們坐在這兒,就算是給了你很大面子了。”
郭金熙想想跟一個小古板談戲曲是不得勁兒,就朝祁青遠道:“青遠,你喜歡看戲麼。”
祁青遠被他的聲音拉回來,見他很是期待的表情,又見鄭業有些不耐煩的樣子,哪裡還不知道情況,收了思緒,笑著答道:“還成,閒暇時看看,既打發時間,又能感受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郭金熙有些得意的看了鄭業一眼,誇道:“還是青遠有情趣,這看戲嘛就是圖個樂子,還扯上什麼術嘛。”
倒是鄭業感興趣的問了一句:“感受不一樣的東西。青遠,你仔細說說看。”
祁青遠組織了語言,朝著他道:“都說戲如人生,人生如戲。戲臺子上演員花幾個時辰演的整齣戲,其實就是一個濃縮的人生。喜怒哀樂、悲歡離合,我們的人生不也是如此麼。每一齣戲講的都是不同的人生百態,自然有不一樣的東西,值得我們細細感悟。”
鄭業仔細想著他的話,覺得不無道理,人生其實也就是一場戲,他朝祁青遠微微頷首,沒了之前的不耐煩,倒是擺出一副仔細欣賞的架勢出來。
郭金熙朝祁青遠伸出了大指拇,有些感慨道:“沒想到看個戲還能品出人生百態來,真是服了你了。”不過看到鄭業的樣子,到底有些得意。
於耿見郭金熙和鄭業都把心思放到了戲臺子上,朝祁青遠使了個眼色,祁青遠點頭,等了片刻後,起身朝幾人說到:“我出去一下,你們先看著。”
郭金熙兩人以為他是去方便,不甚在意的點點頭,於耿趁機道:“你第一次來秦府,不甚熟悉,我派阿粟跟在你身邊伺候吧。”
祁青遠朝力行吩咐道:“有阿粟跟著我,你就留在這兒看戲吧,等我回來把我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