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滅妻、攀附權貴,簡直就是一個大混蛋。”
“霄翰!”祁青遠喝止道,“不管怎麼說,夏大人都是信鴻的父親。”
“我說的都是實話,是他爹又怎麼了,信鴻是倒了八輩子黴,才投生給夏炳元當了兒子。”管霄翰義憤填膺的嚷道。
祁青遠有些無奈,看管霄翰的樣子是真的有些醉了,不然這麼放肆的話,他平時就是再怎麼飛揚跋扈也不敢直接說出口。
祁青遠看了看夏信鴻,他神色痛苦,嘴裡喃喃的道:“對,霄翰說得沒錯,他本就是一個薄情寡義,利益為上的人。”
祁青遠剛想出聲勸慰,又聽他道:“他馬上就要迎娶衡國公府的小姐了,我馬上就有一個新的母親了。可是我娘呢,張婆婆明明說我娘只是風寒,為什麼吃了他拿給我孃的藥,我孃的病就突然惡化了!”
管霄翰砰的一聲從椅子上滾了下去,驚聲的問道:“你說什麼!難道姨母是被夏炳元害死的!”
夏信鴻痛苦的抓著頭髮,驚恐的說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也是出孝後才見了張婆婆,她說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管霄翰撲過去抓著他的身子,恨恨的道:“你把事情說清楚。”
原來,這個張婆子是夏夫人的奶嬤嬤,夏夫人心慈憐她年紀大了,就把她一家的賣身契賜還給了她,把她送出府榮養。
這個張婆子也是個重情義的人,三天兩頭就進府給夏夫人請安,在夏夫人逝去的前幾日,她曾進府看望過夏夫人,那時夏夫人的身體還硬朗,雖得了場風寒,但並無大礙。
那天夏夫人還頗有些感動的對張婆子說,夏大人最近對她十分好,還專門請了府外的名醫來給她看病開藥。
可是沒過幾天,夏夫人的病就加重了,張婆子想進府照顧夏夫人也被門房攔住,說夫人病重,外人不得打擾。
之後又忽地傳來夏夫人的噩耗,張婆子趁著夏府治喪的那幾天,憑著以前的舊關係,打聽到伺候夫人的幾個貼身丫鬟,都被夏大人送到了莊子上,再也聯絡不到。
張婆子就肯定夏夫人逝世之事,另有隱情,連夜帶著兒子搬了家,等夏信鴻出了孝才找到他面前,把她知道的這些事告訴他,讓他為母伸冤。
第37章 落子無悔
管霄翰聽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氣得眼睛都紅了,把手裡的酒杯狠狠的砸了出去,“肯定是那個夏炳元害死我姨母,他就是殺人兇手。”
祁青遠制止住管霄翰踹凳子的舉動,忙安撫他:“霄翰,現在只憑張婆子的一面之詞,什麼都不能說明。”
管霄翰推開他,大聲道:“馬上報官,讓刑部、大理寺的人把夏炳元抓起來,和張婆子對峙,看他夏炳元有什麼好說的。表哥,走,我們去官府,去抓他。”
夏信鴻置耳不聞,抓著自己的頭髮,喃喃的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管霄翰氣急,抓著他的衣領:“什麼怎麼回事,不是都已經清楚了嘛。”
夏信鴻被他大力的搖晃了一下,本就有些醉了,一個趔趄,倒在桌子上,桌上的酒壺酒杯,乒乒乓乓的全摔在了地上。
祁青遠連忙上前想把兩人從桌子上扶起來,但兩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守在外面的幾個小廝聽到動靜,連忙開啟門,見裡面一片混亂,連忙跑進來幫忙。
好不容易把兩個人分開,扶到椅子上坐好,管霄翰又嚷嚷起來:“兇手!捉兇手。”幾個小廝不明所以,都有些驚訝,祁青遠趕緊吩咐他們:“鐵松去廚房把醒酒湯端過來,桂玡去廚房打水,拿幾張乾淨的帕子,力行也跟著去,快些,要冷水。”
幾個小廝慌慌張張的領了命,祁青遠一陣頭疼,早知道會是這麼大的事,他打死也不讓他倆喝酒,現在一個失神落魄,一個醉得四仰八叉。
祁青遠見桌上一片狼藉,好在茶壺一早被撤到了旁邊的矮几上,他拿了桌上還倖存的一個小碗,先給自己倒了杯茶,他也需要清醒清醒。
才喝了兩口,管霄翰又叫嚷起來,祁青遠趕緊走到他身邊,把他胡亂揮動的手壓住,把茶給他灌了一碗,見他稍微清醒些,忙道:“你別添亂了,你有多少酒量我還不清楚!現在不是你耍流氓的時候,你看信鴻那樣子,還等我們給他出主意呢。”
管霄翰不依:“我是磕到了一個盤子上,現在腦門還疼著呢。再說,我不是說了嘛,馬上報官,必須要讓夏炳元為我姨母償命。”
祁青遠又強行給他灌了一碗茶,冷哼道:“報官,大趙刑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