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詞。”
“本姑娘自會衡量誰是誰非。”
“如果在下不願浪費唇舌呢?”
“你可以走,我不阻止你。”
他冷哼一聲,扭頭便走。
姑娘果然不加阻攔。目送他舉步。走了十餘步,他突然組頭問:“你真想聽?”
“決不勉強,雖則我極希望聽你說明經過。”
他往回走,說:“好,我說,信不信由你……”他將那天的經過說了,最後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紙包不住火的。東陵鎮的鎮民,並不是全部甘心受商家父子鉗制的人,等在下將東陵鎮鬧他個天翻地覆,久而久之,便會有人挺身而出作證了。”
女郎沉吟片刻,說:“你這種做法,牽連不少無辜,不好。”
“在下只能做能力所及的事,絕不濫傷無辜。商大爺乃是泰山賊,廣化寺的僧人意圖黑吃黑,早晚要前來鬧事。這次惡僧殺傷人命,放火毀鎮,在下無力阻止,也阻止不了,因此不能編造在下的不是。鎮民甘心替商家隱瞞,受些苦罪有應得。”
“我以為連累了鎮民,總不是件好事。”
“姑娘既然自稱是插手管事的人,在下不信任你。假使姑且相信你的話不假,那麼,請教,姑娘該如何揭發商家父於的罪行?”
“當然直接去找商家父子。”
“哼!像金鄉的郭知縣般,用酷刑迫供麼?”
“這……依你之見……”
“你別管我的事。”
“你可不能亂來,兗州車店的店主鐵掌卞組帶了三十餘名高手住在商家,你如果前往鬧事……”
“卞店主來了?”他欣然問。
“來了好幾天……”
“且慢,還有一件事告訴你………”姑娘低叫,跟蹤便追。
她本想將嶽琳兄弟的事說出,但已沒有機會了。艾文慈跳下一條深溝,藉草木掩身,老鼠般的竄走了。女孩子一是怕髒,二來是怕蛇。
那些深溝中草木叢生,水髒蛇藏,她怎肯跳下去追趕呢?
鐵掌卞綸始終未能找到確證和證人,不能斷定劫車的主犯到底是不是商家父子,對商家父子不能採取斷然的手段對付,心中極為焦躁。
這天晚上,他與一名同伴在客房中坐立不安,此地不能久呆。找不到證據,必須返回兗州了。
鄰房的同伴已經人睡,只有他兩人尚未就寢。他在房中往復走動,焦躁地說:“南郎中恐怕已遠出千里之外了,咱們在此地查不出任何線索的。東陵鎮的人,全都一問三不知,大概……”
驀地,他搶近案桌,伸手扣指要彈熄燭火。
“且慢,南某請見。”窗外突傳來低而清晰的語音。
他疾退兩步,舉手示意阻止同伴出聲示警,向視窗低叫:“窗戶虛掩,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