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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小姐反而收劍入鞘,笑道:“不要迫他,在查明真相之前,我們必須給他機會。”

“但……小姐,他不該引惡賊前來殺人放火。”

小姐凝視著她,含笑問:“如果你被冤枉送人大牢,冤枉受酷刑迫供,苦打成招判了死罪,而又在起解途中被害你的人追殺滅口,你作何感想?”

藍面具女郎低頭一笑,說:“小姐好厲害,小婢認輸。”

“商家的內眷半夜潛逃,大有可疑,我們得查它個水落石出。”

“小姐,怎樣查法?”

“那位郎中會回來的,我們且靜觀其變。”

“那……暫不插手?”

“是的,暫不插手。”

“那姓岳的五男女呢?”

“先別管。目前,他們還不知南郎中是不是文文慈,更不知文文慈的底細,暫且不管他們的事。走!回去安歇。”

兩人從後院脫身,轉入一間內室。不久,她們出現在廣闊的後花園,進入假山下的一座秘室,顯然,內室必有地下道通向後花園。

秘室中一燈如豆,黴氣觸鼻,有點潮溼,堆放了一張破榻,顯然是一座久被棄置的地底的秘室。

破床上放著兩件寶藍色的披風,還有一包食物,一隻水葫蘆,一看便知她兩人藏在此地有一段時日了。

藍面具女郎掩好室門,突然說:“小姐,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小琴,你想起什麼?”

“ 那位南郎中如果真是文文慈,晤……”

〃哪又怎樣?” “他會不會是艾神醫天華公的後人,?”

“這……這怎麼會?““他姓艾,又是郎中……”

小姐長嘆一聲,苦笑道:“我們早已三顧福林村,走遍了淮安附近每一村鎮,所有的人皆眾口一詞,說福林村被邊軍所屠,燒殺一空,雞犬不留,沒逃出任何生物,天華公全家殉難,哪還有後人。三年來,爹和爺爺分途四出,我們也遍歷關山,希望能查出天華公艾姓的一支祖籍在何方,從何處遷來。可是,宛如石沉大海,音訊全無,各地姓艾的宗親,皆否認有這一房子侄遷往福林村,毫無頭緒。”

“我們何不問問南郎中?”小琴倍口說,取下了面具,現了本來面目。

小姐直搖頭,說:“他只承認姓南,不姓艾,如何去問?再說,即使他真是艾文慈,也不一定知道福林村艾家。”

“聽主人說,天華公不是有一位公子麼?”

“是的,聽爹說,艾公子叫碧哥兒。十年前爺爺落難難安,被碧湖皇甫老妖從背後暗襲,透骨毒針卡在脊骨內,任何神醫也難替爺爺起死回生。總算天無絕人之路,恰好遇上天華公與碧哥兒入城,在街角發現爺爺,帶入一家客店救治,用一把細小鋒利的神劍刮骨取針,爺爺方脫險境。爺爺養傷一月,天華公的技毒聖藥天下無雙、爺爺方能起死回生,而且恢復健康。聽爺爺說,天華公似乎不是練武的人,碧哥兒那時年僅十齡,已經是克紹其裘,精通方脈之學了。”

“小姐,那把小劍是不是叫日精。”

“是的,聽說用寶石製成的,比鋼鐵硬上千百倍,削鐵如泥,無堅不摧,那賊兵劫毀了日精神劍,真是可惜。毀了艾思公全家,更是令人哀傷,也是醫家一大損失。” “小姐,我認為不管南郎中是不是艾文慈都值得一問。”

“慢慢來,不可操之過急。我在酒樓要你和小綠嚇阻姓岳的,用意就是不許他追得太緊。”

“哦!難怪剛才小姐劍下留情了。”

“這當然是原因之一,主要是我們得調查兗州車店的劫車案,要等南郎中去查,我們到底有些不便,是麼?”

艾文慈 逃出鎮西,恰好碰上兩名聞警策馬趕回探看的騎士。他老遠魯看到健馬狂奔而來,心中大喜,趕忙向溝旁一伏,拾了兩塊碎泥在手。

鎮內煙火漸熄,柵門緊閉,沒有人敢向外追,同時,悟淨和剩下來的二十四名和尚,已奪得坐騎從鎮北落荒而逃,鎮民都在鎮北的寨牆上向北望,目送成和尚逃走,鎮西根本沒有人。

在夕陽餘暉下,兩匹健馬漸來漸近。

他躍出路中,刀隱身後。揚聲叫:“勒住坐騎,不可入鎮。”

他是村夫打扮,胸前鼓鼓地,懷內藏了金針盒和一切救急丸散.臉上塵埃和汗水掩去了本來面目,不接近很難分辨他是不是東陵鎮的人。

兩匹馬慢下來了,小馳而至,領先的騎士大聲急!司:“為何不可入鎮?警鑼和失火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