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內惡奴甚多,不開口他們決辨認不出你來。一切有我做主,切記不可慌亂。”
“大哥,有你在身邊,我相信會渡過難關的。”她強抑心頭恐怖,戰慄著說。
他自然瞭解一個姑娘在這種境遇中,是決不可能鎮靜下來的,只能安慰她說:“只要離開縣城,十餘名打手我足以應付得了,你可以放心。
瞧,城門沒有兵勇把守,根本不用擔心,只怕他們關閉城門,而昨天鬥毆的事,還不敢嚴重到閉城捉人。城外山高林密,何處不可藏身?這時即使被他們發現,他們也攔我們不住了。”他淡淡一笑,用輕鬆的語氣接著說:“如果被他們發現,我便要用左手抱你上肩衝出去。你輕得像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抱著你走三二十里,大概還不致累得手痠,我看,你再不努力加餐,可就要成仙女了,呵呵!”
她赧然一笑,說:“昨晚作飛簷走壁,我差點兒連魂都嚇掉了。”
“這說明了我這人尚值得信賴,他們很難追得上我的。”
“是啊!我覺得有你在身邊,感到安全平靜,不僅是信賴而已。”
“謝謝你的誇獎,但願我這人真值得你信賴。”
姑娘抬頭注視著他,幽幽地說:“大哥,你知道麼?你有一種令人不能不依賴的風儀流露在外。昨晚你的話,有一種令人深信不疑,足以依賴倚靠的力量。也許那時我正在絕望之中,抓住一線生機,完全不由自主地願將殘生寄託在你身上,所以毫不遲疑地……”
她突然住口,因為發覺他的神情有異,循他的目光看去,原來說話間,已到了城門口。城門左右貼告示的地方,貼了不少通緝人犯的告示,有些仍是新的,墨跡未乾,有些已被風雨所剝蝕,看不出內容了。
其中一張特大的告示,從淡淡的塵跡中,仍可隱約看出模糊的字跡,寫著:“賊首趙…年三十……霸州…··擒獲者……三百……死活不……”
“……趙鎬…··故匪首趙……之弟……”
“女賊首楊……善媚術……穿紅……
“……艾文……年約二……臉圓色……不論死活……一千兩……”
此外是已難看清的要犯圖象,連輪廓也難以分辨了。
他的目光轉而落在城根下看守告示榜文差役所住的小屋中,那兒有三個人在聊天。他;眼便看出其中一人,正是在客棧中保護花花太歲的打手之一。
姑娘是書香世家,兩人走得慢,已看清了告示上可以看清的字跡,也看清了艾文慈看了告示後,留在口角的淡淡冷笑。當然,她並不知他冷笑的用意何在。
身後,急驟的腳步聲傳到。
“不要轉頭看。”他低聲叮嚀。
姑娘是驚弓之鳥,風吹草動也心驚膽跳,本來想回頭觀看,聞聲止住,手緊張地抓緊了他的臂彎,腳下發軟。
“鎮靜些,沒有什麼可怕的。”他再次低聲交代。
兩人蹣珊地透過城門,後面腳步聲已近,有人適地怪叫:“讓開!好狗不擋路。”
姑娘驚得心向下沉,渾身脫力。艾文慈趕忙向側讓,扭頭一看。八名打手並肩而行,中間擁簇著一個少年人。少年人是花花公子俞源,他不陌生。九個人全帶了刀劍,耀武揚威地自身旁超過。
等九人遠出十丈外,姑娘用近乎虛脫的聲音驚怖地說:“他……他是花花公子俞……俞源……”
“是花花太歲的哥哥麼?”他低聲問。
“是……是的,他……他認出我了,不……不好了……”
“胡說!少胡思亂想,走!”
“他……他認出我了。在……在前面等……等候……”
“你怎麼啦?連這點見識也沒有,他如果認出是你,還用在前面等候?九個人一擁而上,他怕什麼?沉著些,一切有我,走!”
往來行人甚多,罡風呼嘯,每個人皆以巾纏臉而走,只露出一雙眼睛。到了橋頭,八名帶了刀槍的惡奴,正攔住一乘進城的山轎,不理會轎伕的抗議,如狼似虎地開啟轎門,觀察轎內人的相貌。
橋北的惡奴,負責檢查從橋南過來的人。橋南的打手,則負責檢查從城裡出來的人,這種檢查方式,可將可疑的人堵在橋上,無處可逃。
順利地透過橋北的關卡,接近了轎南端。姑娘渾身發軟,舉步維艱。
橋頭有十餘名惡奴把守,花花公子俞源與八名打手,正和把守橋頭的為首惡奴大聲說話:“城內各處已經搜遍了,目下正分頭搜查各處山。
林。章丫頭一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