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止盡的事業企圖心,和更多的財富、名利填補。寧紀早忘了愛情的神奇魔力,只剩下肉體的吸引。就連對若薇,也是兄妹之情更甚於男女之情,才會訂婚兩年,遲遲不決定結婚。
然而瑋玲的每個字,卻如流矢般穿人他的胸膛刺人他的心坎。根深蒂固的一些意念搖搖欲墜,有些甚至想突破心牆而出,心驚之下,連忙用意志力控制住,卻已揣揣不安,流了些冷汗。
他灌下一杯酒,下意識地知道他對瑋玲並非無動於衷,除了肉慾之外,還有別的渴望。只是想跨出那一步,對他仍是困難的。
他悶悶喝酒,瑋玲也沒說話,食不知味地夾了些菜吃。這頓飯吃的賓主皆愁。好個鴻門宴,瑋玲情不自禁嘆起氣。
看向寧紀,發現他拿酒猛灌。擔心他喝醉,但想想喝醉也罷。他的酒量不算好,酒品卻不錯,酒醉後不過是呼大睡。寧家的司機在外等候,到時不怕扛不動人。
一壺酒還沒喝完,心情不好的寧紀醉臥在榻榻米上,瑋玲請侍者過來結賬,打行動電話通知司機把車開到門口,和侍者扶著寧紀走出餐廳,
迭他上車時,天空開始下著毛毛雨,寧紀握著她的手不放。
“瑋玲,瑋玲……”他醉眼惺鬆地呼喚她。
“噓,回家了。”她道。
“瑋玲,其實……”他看著她欲言又止,蒙隴的眼襄有兩國火焰燃燒,心裡有好多話要說,但千頭萬緒,不曉得從何說起。
“你醉了,明天再說吧。”
頭好昏,意識煥散,寧紀闔起沉重的眼皮,沒再言語,慢慢放開了瑋玲。
“送他回家。”她對司機道。
“孟小姐不一塊上車?”
“不了,這裡離我住的地方很近。”
目送黑色的豪華房車離開,瑋玲朝另一個方向走,溼冷的雨絲落在她發上、臉上,涼涼的感覺很適合她此刻的心情。
和寧杞把話挑明,心情沒有更好,一種淡淡的淒涼逐漸擴散,身子微微顫抖起來。寒意內外交逼,從來沒有過的沮喪包圍住她。
明天該怎麼面對他?
那條在兩人之間壁壘分明的界線被逾越了,不管怎樣瑋玲的心情都無法恢復從前的古井不生波。對寧紀的單戀真的結束了嗎?有些事不管如何否認都沒用,她仍然深愛寧紀,才會因為他不愛她而痛苦難過。
是該離開的時候了,瑋玲對自己說。只有不再見他,暗潮起伏的心才能平靜下來。不會再有希望,也就不會再有失落,對他該徹徹底底死心了。
眼角的淚水和著雨絲一片沁涼,她祈禱,這是她最後一次為他流淚。
門鈴聲是那種小烏揪鳴的叫聲。
寧紀站在不鏽鋼的雙氣密門外等待。
今早到公司時,從雯菁那裡得知瑋玲生病請假,害得他心神不寧。
她向來是個健康寶寶,擔任他三年的秘書,從來沒請過一天病假。這次請假是因為真的生病了,還是單純地想躲開他?
左思右想沒有結果,乾脆親自上門求證。瑋玲如果只為了躲他才請假,他可不會善罷干休。
門裹有腳步聲傳來,雙氣密門的里門被開啟,隔著外門,一道寧紀壓根沒想過會出現在這裡的人影冒了出來。
“阿縉!”
門裡的人同他一樣錯愕,險些甩門躲起來。兩人目不轉睛地對視了一分鐘。
“你怎麼會在這裡?”寧紀以眼角餘光掃了一眼門牌號碼。沒錯,這是人事部交給他的地址;阿縉在這裡做什麼?
“應該是我問你才是。”阿縉聳聳肩,靜靜打量許久不見的兄長,沒有開門的意思。
兩年前他從家裡搬出來後,只打了幾次電話回去,跟家人有兩年沒見了。
“我來看瑋玲。你跟她是什麼關係?”寧紀的眼光銳利起來,怪不得樓下的大褸管理員看到他時,表情古怪地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寧先生什麼時候出去的?難道是換了套西裝讓我閃了神?孟小姐好點了沒?”敢情是把他誤認為寧縉了,真是個老花眼!
不過話說回來,寧縉居然跟瑋玲這麼熟,連管理員都認識他!
寧紀心頭燃起一把怒火,胸口壓著某種沉重、讓他無法順暢呼吸的痛苦,那是一種遭到最親愛的人背叛的痛楚,揪的他全身發疼。
“瑋玲是我的朋友。”寧縉審慎地回答。
“開門,我要見她。”
寧縉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開啟門讓他進來。
進門後,寧紀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