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輪到我眨動眼睛,把目光望向別處了,我感覺到哈貝爾正把他的內曲球向我投來。
門茲接著說;“我想他有可能是吉尼…維達,航空商業局的那個傢伙,但不論他是誰,普圖南都知道她在外面有了人,他氣得要死。”
我搖了搖頭,“G.P.不會想讓她死,她活著才有價值。”
他把臉轉向我,眼神似乎要燃燒起來,他聞起來有一股舊香料的味道,“也許他認為,如果她成功了,很好——我是說,每場旅行演講他都會得到五百美金,對不對?”
那麼,她的報酬是雙倍的了,在這次環球飛行之後,她繼續做她的演講旅行,這並不壞。
“但是如果她死掉了,”門茲說,“那麼他就會扮演一個殉難者的角色想一想那些親筆簽名的首日封是什麼價錢,如果‘已故’的艾米莉…埃爾哈特簽了它們;關於死者事蹟的書會讓他獲利多少?還有電影版權?見鬼,利益是無窮無盡的——另外,他不必再忍受他的明星妻子帶給他的尷尬。”
迪恩站在投手板上,又以一個高線直球三振了喬…莫瑞。整個下午,他沒有再投出犯規的觸身球。
“即使這是事實,”我平靜地說,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理性,“哦們又能做些什麼?這次飛行對艾米莉來說比對她丈夫更重要——她知道她在做什麼。”
門茲輕蔑地冷笑了一聲,“讓我跟你談一談吉皮…普圖南——我對他說,我們應該給厄勒克特拉的方向舵、水平尾翼。機翼的邊緣塗上明亮的紅色或桔黃色,一旦它墜落,它也能更容易地被確定位置,但他拒絕了,他要把飛機塗成深黃色與黑色。”
我聳聳肩,喝了一口啤酒,“他總是這樣一意孤行。”
門茲的眉頭皺起來,“她在橫渡大西洋的飛行中幾乎送命,你知道嗎,黑勒?對她來說,這可不是一個能在那些演講中提到的有趣的故事——它發生了,幾乎要了她的命:風暴、技術故障、引擎起火、機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