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透過發展新的迴路以及改變尾狀核來開始安裝他們的“變速器”。透過重新聚焦,病人要學習的並非去鎖定在強迫症的內容上,而恰恰是要去繞過它。我建議我的那些病人們想想不用則廢的原則。他們花在考慮這些症狀的每時每刻——認為細菌在威脅著他們的每時每刻——他們都在深化這種強迫###的迴路。只要超越它,病人就能走到遠離病症的正道上來。患有強迫###官能症的病人,越是多做,越想多做;越是少做,越不想做。
我在參加一位朋友的晚宴,這位朋友我將稱她為艾瑪;一同赴宴的還有她的作家丈夫西奧多以及其他幾位作家。
艾瑪現在四十歲上下。她二十三歲時,一次自發的基因突變給她帶來一場稱為色素###視網膜炎的疾病,這種病導致她的視網膜細胞的死亡。5年前她完全失明瞭,於是就開始養了一條拉布拉多犬馬蒂來導盲。
就在那個晚上,艾瑪問了我是否清楚這種老不放心家中物品的毛病。她告訴我她常常出門時有一大堆的麻煩,因為她老要反覆的檢查爐子和門鎖。她上班路上可能又返回,也就是她離開家去上班,走到半路上時,然後又不得不回來看看門鎖好沒有。等她回到家時,她又要去檢查爐子、電器、自來水關好沒有。她得走的時候,她又必定要把剛才的整個過程重複好幾次,做這些事的時候,她始終都在剋制這種老不放心的念頭。她告訴我在她成長過程中,她父親的嚴厲、專制使得她變得十分焦慮。當她離開家以後,她不再焦慮,但卻發現似乎又患上了老不放心的毛病,而且這種毛病變得越來越糟糕。
我將大腦鎖的理論解釋給她聽。我告訴她通常我們一遍又一遍地檢查電器,但卻沒有對它真正的集中注意力。所以我建議她檢查一次,仔仔細細地,只檢查一次。
後來我見到她時,她高興極了。“我好了”,她說,“現在,我檢查一次就動身出門。我仍然有想反覆檢查的念頭,但是我剋制它,然後它就消失。隨著我練得越來越多,它消失得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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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疼痛(1)
——神經塑###療法對“幻覺痛”的治療
當我們希望完善我們的官能時,神經塑###是上天的一種賜福;而當其為疼痛服務,為其推波助瀾時,塑###無疑是一種咒語。
拉瑪張德蘭是一位帶領我們研究疼痛的最引人注目的神經塑###學家之一。維拉雅努爾·蘇伯拉曼尼安·拉瑪張德蘭生於印度馬德拉斯。他是一位醫學博士,一位有印教背景的神經學專家,有著劍橋三一學院心理學博士的學位。而這位19世紀科學傳承的代表人物同時也在解決21世紀的難題。我們是在聖地亞哥見面的,他在負責加利福尼亞大學大腦和認知中心。“拉瑪”留有黑色的捲髮,穿著一件黑皮夾克。他的嗓音比較大。帶有英國人的口音,但當###的時候,他說話就像一長串的鼓聲,快速而急促。
然而,當許多的神經塑###學家為了幫助人們形成或者恢復技能——閱讀、行走或者克服學習障礙而進行研究的時候,拉瑪張德蘭卻在用塑###來重組我們頭腦的內容。他表明我們可以使用想象力和理解力透過相對無痛的療法來重組我們的大腦。
拉瑪張德蘭取出了一個大的方盒子,內建一面鏡子,看起來像一個孩子玩的魔術。透過使用這個盒子以及他對塑###的瞭解,他對幾個世紀以來神秘的幻肢以及它們所造成的慢###疼痛做出了闡釋。
為了尋找受試者來測試他的映象盒,拉瑪張德蘭在當地的報紙上登了一個古怪的廣告,寫道“誠徵截肢者”,於是“菲力普·馬丁尼茲”就來應徵了。
大約10年前,菲力普從以時速四十五英里疾馳的摩托車上甩了出來。這次事故導致從他的左手掌到胳膊一直到他的脊髓的所有神經都被撕掉了。他的胳膊仍然附在身體上,但沒有功能神經從脊柱向胳膊傳送訊號,也沒有神經進入到他的脊髓向大腦傳送訊號了。菲力普的胳膊除了毫無用處之外,更糟糕的是,他還不得不用吊帶吊著這樣一個無法活動的“包袱”,他最終還是選擇截除了這隻手臂。但是在他的幻肘上卻留下了可怕的幻覺痛。在幻臂上同時也感覺到了癱瘓,並且他有種感覺,只有他多少能設法活動它一下,他才可能減輕這種疼痛。這種困境讓他如此的沮喪,使得他想要自殺。
當菲力普把他好的胳膊伸入了映象盒裡頭時,他不僅僅開始“看到”他的“幻影”在活動,而且這是他首次感覺到它在活動。這使得菲力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