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那一年。”
“那一年,我得了場重病,我父親抱著我去看醫生。在路上,我們被一隻野狗襲擊。當時我摔在地上,一點力氣也沒有。那隻野狗向我撲過來,張嘴要咬我。我當時嚇壞了,伸出手去遮擋……”
“野狗死了,粉身碎骨。”普瓦洛的聲音讓我想起了剛才那個溫斯頓軍官的慘狀,又打了一個哆嗦。
“我的病不治而愈了。可從那以後,每當有人或動物死去,我似乎總能夠感覺到死者的靈魂,恐懼的、滿足的、欣慰的……而且,所有的動物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都會有異常的反映。像老鼠、鳥雀之類的小動物會很快地逃開。而一些猛獸或是訓練過的獵狗都會攻擊我。”
“我在大街上殺了幾隻獵狗,那是些敢和惡狼老虎正面搏鬥的猛獸,都能許多人都看見了。從此以後,再沒有人和我親近,包括我的父母。每個人見了我就像是見到鬼一樣逃開。以前的夥伴聽了父母的勸告,再沒有一個願意靠近我。”
“你肯定沒見過這樣的父母,他們怕你,怕自己五歲的親生骨肉。我一回家他們就縮到牆角去,不敢拿正眼看我。我一動我的左手他們就抱著頭到處跑,生怕會被我殺了。可憐我當時什麼都不知道,以為每個人都再跟我玩捉迷藏。”
“父母恨自己的孩子,你知道嗎,是恨。我給他們帶來的不幸,即便我什麼也沒做。從五歲到十二歲,沒有人跟我說過一句話。幸虧我是個孩子,我什麼都不懂,以為一切本該如此,否則,我怕是早就瘋了。”
“後來我明白了,他們恨我。十二歲的時候,我偶然聽到我的父母商量著趁我晚上睡覺的時候把我殺了。我母親哭著叫著說她再也受不了了,養一個惡魔在身邊她已經要崩潰了。”
“後來他們還是沒動手,不是因為我是他們的孩子,而是他們怕殺不了我。”
“我不怪他們。的確,就像那個僧侶所說,我是個怪物,是個受詛咒的生命。”
“我曾經想弄掉這個胎記,用水泡,用火烤,甚至是用刀削,可它一點都沒有消退,甚至我越想把它弄掉,它就越清晰。我甚至想用鍘刀把整條左手鍘掉,可是沒作用,它根本不怕任何傷害。”
“我把這個印記遮起來,不願讓人看見,也不願讓我自己看見。我常夢見自己一覺醒來,手上的印記就消失了,我成了一個普通人,像別人一樣和我的家人在一起。可每次夢醒,迎接我的只有失望。”
“後來,一個流浪的魔法師經過我們的村子,我偷偷問過他,他只知道這是個與生俱來的魔法印記,似乎與死亡和黑暗女神苔芙麗米蘭斯有什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