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病例,所以一時無解。”
接著,他便誠摯地徵詢道:“不知贏溪姑娘可願於道觀小住幾日,待貧道想想法子,如若不成,再走也不遲。”
武贏天也怕死,名醫之言不敢不尊從。
“她”當即應口:“好,就依道長的。”
兩人重新上路,走出一程,孫思邈再次停下。
武贏天笑了,“道長又有什麼事?”
孫思邈一臉的慚愧,轉了個方向帶路。
“不是不是,貧道發現走錯路了,我們當行往那邊才對。”
“她”笑得很歡躍,鶯聲鳴鳴,“孫道長真有意思,你在這裡生活,卻連山裡的情況都不熟悉,難道是客人嗎?”
他抱歉道:“真被贏溪姑娘言中了,貧道原來久居峨嵋山,這終南山妙應也是才來不久,所以很陌生,很陌生,呵呵……”
“那……咱們會不會迷路,回不去道觀呀?”
“不會不會,貧道記性還不錯,贏溪姑娘請放心,很快就到了。”
果然未過太久,那深藏於枝繁葉茂之間,感覺格外幽深的玄門道觀便到了。
但……
武贏天那堪稱無比敏銳的感官卻沒有察覺到這道觀裡還住有其他的道人。
“她”不解地問:“咦……妙應真人,這裡只住有你一個道士麼?”
孫思邈在玄門道觀裡到處轉了轉,真是沒有人,他也很奇怪。
“誒,是呀!人呢?”
“早上我出去的時候大家都在,今天又沒有重要的道務,他們去了哪裡?”
“沒人就沒人,不管了,贏溪姑娘你且隨意歇息,我先將草藥拿去石臺晾曬。”
“她”的注意力被吸引至這奇特的道觀上,就隨口應下,“哦……行,孫道長你去忙吧。”
這座玄門道觀是依著天然山洞而建,山林青翠,十分清幽靜謐,彷彿帶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意境:花明柳暗兮恍是仙源,吹笛鳴劍兮鶴唳青天;神其醉止兮洞中高眠,佑我蒼生兮億萬斯年。
武贏天獨自揣摩著,竟生出了絲絲清靜無為與離境坐忘的悟境。
“她”小聲嘆道:“修道者在這樣的環境清修,返璞歸真,清心寡慾,其實挺好。道士們既可以祈禳、存思、養性,更能夠成就仙風道骨,益壽延年。”
孫思邈晾曬完草藥,聯想起一些事情,於是快步過來尋人。
他見人就急口道:“贏溪姑娘,我突然領悟到了你的病情。”
“是嗎?快說說看。”
“你的病當是由心而生,而非外染。”
武贏天很高興他能夠觸及到這一點,這個難題給自己帶來了太多的痛苦。
“她”喜色道:“妙應真人不愧為神醫!沒錯,我不能動情,一悲哀就痛苦,如果是深度傷感還可導致嘔血不止。”
孫思邈得到明確的答覆後反而沉了臉,他茫然思考著轉身而去。
“哦……果然是這樣,好怪異的病,問題究竟出在什麼地方?”
他就這麼自己嘀咕著走開了。
武贏天慨道:“就連藥王孫思邈都被我的病給難住了,或許這個根深蒂固於‘逆血經’的病就沒法醫治。”
疑難病症對於醫者來說既是困饒也是誘惑,一旦能破解節點將其治好,那種心靈的快感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作為醫術奇才的孫思邈迅速進入到分步構思的情緒中,腦子裡除了去想治病的方法再無其它雜念。
時間在悠悠流失,什麼茶水和齋飯都沒人管。
武贏天肚子有些餓了,“她”尋人一看:孫思邈在屋裡翻看著書籍,案頭上還堆有好大的一摞。
因為道士不殺生,食鳥肉的打算只能作罷,“她”笑了笑,主動去燒茶水、做齋飯。
“啪”
熱茶被輕輕放到他的身邊,孫思邈連人都不瞟一下,端起來就喝,他也不想想這茶是怎麼來的。
“啪”
一碗齋飯擱到了人前,孫思邈還是連人都不瞟一下,端起來就吃,他也不想想這齋飯是怎麼來的。
武贏天出去後自言自語地偷偷笑了好一陣。
“哎呀呀,嘖嘖……託孫思邈的福,我今天總算是對專注一詞有了深刻於骨的體會。”
“要想當神醫,就必須得先學會做一個心無旁騖的書呆子,斷開耳目帶來的眾雜念。”
“要想當藥王,就必須得先學會將客人、病人視而不見,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