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決定身份,武贏天早已知曉自己介入了歷史,並留存史書,所以很清楚對方口中的贏溪其實就是自己與師父二者虛虛實實的混合。
“她”用讚賞的姿態道:“聽道長一言,連我都起了無窮的好奇心。難道……那位贏溪她果真是個比妖精還妖精,比神仙還神仙的傳奇人物嗎?”
孫思邈頷首而笑,繼續帶路。
山風逆轉,武贏天的體香時不時雲繞到了前面!
道士已然感受到了一陣陣的快意和本能的衝動!
這不正是傳說中的那誘惑男子的狐狸精之香嗎?
難道……
他異常興奮地猛然轉過身,眼神中充滿了喜悅。
“贏溪!”
“啊……什麼事?”
“你就是贏溪!”
武贏天揣著明白裝糊塗,“是啊……道長不是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嗎?”
“不是,貧道是說你就是傳說中的女妖精贏溪!”
武贏天不想就此暴露身份,因為擔心孫思邈會追問【逆血經】的秘密。
於是……
“她”便誆道:“道長別開玩笑了,我是此贏溪,而非彼贏溪。你所說的那個女妖精贏溪既是如此長壽,哪會像我一樣無故生患重病,不是嗎?”
此話不無道理,孫思邈自己想想也是。
他頗納悶,“嘶……也對呀。”
兩人繼續走,但孫思邈還是越想越不對勁。
“這個女子的肌膚完美無暇,行走時的體態柔弱無骨,體香也真實應話,有著強烈的吸引力,她僅僅是單缺了一把據說不離身的寶劍而已。”
“可是……早古朝代的書籍中雖提她有把永不離身的劍,但近代的書中對此卻隻字不提,這又是為什麼?”
自幼聰明過人,能日誦千言,通百家之說,兼通佛典,被獨孤伽羅的父親獨孤信贊其為“聖童”的孫思邈具有過目不忘的記憶本領。
他清楚地記得有本書中提到女妖精贏溪不需要像常人一樣呼吸,於是心起一念。
孫思邈主動停住了步伐。
他道:“贏溪姑娘,可否先讓貧道把把脈,萬一需要什麼特殊的草藥,也好就地取材,以免往返周折。”
武贏天不知道對方的暗下用意,立刻就歡口回他,“好啊,那道長就過來替我把把脈。”
“贏溪姑娘,咱們就地坐下吧,只有心平氣和才能判斷準確細微之病理。”
“嗯,好。”
孫思邈折回來,放下藥筐,待這女子落身後坐到她身邊,然後伸手去把脈。
把脈之事雖為託詞卻也不假,不過他的餘光一直在暗中觀察對方是否呼吸。
把脈時“她”不說話,所以便不吸氣來吐聲,身靜如塑像。
孫思邈很快就震驚地發現自己的推斷完全沒有錯,這個女子根本不呼吸,她就是如假包換的真贏溪,不是同名,而是本人。
他激動地險些叫喊起來,還好仗有著良好的道家修行,面上極為平靜,既然贏溪不願承認自己的身份,他也就不好挑明,權作糊塗。
武贏天於寧靜中透過狂亂的心跳聲知道對方暗下波濤洶湧,還以為是體香造成的,顯得有些難堪。
孫思邈不但驚奇於這女子就是贏溪本人,他更驚奇於她的脈象!
常見病脈有浮脈、沉脈、遲脈、數脈、虛脈、實脈、滑脈、洪脈、細脈、弦脈,而贏溪的脈象不能歸為任何一類!
此女之脈象世所罕見:它不但是男脈,更時而沉細軟綿似弱脈,時而沉而伏力很強,時而如珠滾滾來,還會革脈肢體自浮急,外加虛脈舉指遲大軟,十分地混亂。
沉思良久後,他愁聲斷句道:“贏溪姑娘,你的病症很複雜!你氣血皆傷損,悲慮積中成鬱結,芤形浮細,思虛交愁裡積久。恕貧道直言,依照常理,你當是早已命喪黃泉,可你依然無明礙,叫人難以置信。”
倘若是別人如此一說武贏天或許不屑,但對方是聞名於世的藥王!
“她”著實嚇了一跳,“有這麼嚴重?”
孫思邈滿腹心事地蹙目遠方,其心憂思:活了數百年的姑娘就在他身旁,她非但是無疾,相反還病入膏肓!此等怪事叫人無法去理解,同時也叫人痛心疾首,悲憫憐惜不已。
為了治療好這位奇女子的罕見之病,也為了探索長生與駐顏的秘密,孫思邈決議將人挽留住。
“姑娘此病確實異常嚴重,貧道自入醫道以來從未遇過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