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謊!可……話語非凡,若不是說謊又是什麼?
“我是誰?”
“方見。”
“你是誰?”
“李珮瑤。”
“謝天謝地,是臺詞!”
“妖精”悽然一笑,“我肚子餓了,咱們去吃東西吧。”
“那你想吃什麼?”
“砂鍋飯。”
“好主意,既衛生又美味,聽你的。”
食畢,方見要了她的手機號。也就是這時,武贏天方才發現自己的手機被或撞或摔弄得支離破碎,只有芯卡還周全。
他見狀,說送個新的,她沒應口。
爾後,兩人分道揚鑣,並無不捨。
方見暗中目送人離去,並隱隱不安,自從道過婚誓新臺詞後她的情緒一直是強歡,飲食間也屬於硬笑,但不知是何緣故。
“莫非是入戲太深?”
他搖搖頭苦笑,“好多情的女子。”
武贏天悄悄回了一趟蕭寒破敗的家,她思緒萬千地對著遺像給養母上香磕頭,稍作打理之後方才回的學校。
[省公安廳……]
為了不讓自己食言,信守一個長輩對晚輩的承諾,何偉去省公安廳找了上級領導——黃廳長。
“你不要把這個叫李珮瑤的小姑娘說得如此懸乎,這可不是你一貫的風格。老實說,你是不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沒有。”
“你說這姑娘大有培養成警神的潛質,我看未必。抓個小賊,擒個小流氓不算什麼,至於被你形容得神乎其神的偵查……”
黃進說著說著便嗤之以鼻,“呵呵,我看那只是魔術的障眼手法而已,你被騙了。”
何偉對“被騙”這兩個字眼很是不滿。
他爭辯道:“廳長,就如你所言,抓個小賊,擒個小流氓的確不算什麼過人的本事。可偵查紙條留言之事李珮瑤根本就做不了手腳,因為當時我和張左盛都是當場即興而寫,絕沒有吭聲說出半個字,就算裝了竊聽器也枉然。”
一聲質疑襲來:“唉……身為一個老刑警你怎麼能說出這種不著邊際的話?除非是妖精才會這本事,但凡是個人她就絕對辦不到!”
黃進呷了口茶,緩緩道:
“你不是報告說那個公安部的一級通緝犯就潛伏在昆明嗎?”
“反正你們一直逮不到這個王強!李珮瑤這姑娘她既然擅長偵察,就讓她參與試試……”
“要是真如你所描述的這麼厲害,那我當即就特批她進你們局。如若不然,那還是得走正規程式。”
何偉一聽,心頓時涼了半截。
這個持槍的一級通緝犯的確就在昆明,特警雖然將進出昆明所有道路都封鎖了,他溜不出去,可總也逮不到人。
如果非要李珮瑤赤手空拳去對付這個揹負有十幾條人命的持槍亡命徒,那豈不是讓小姑娘白白去送死!
“廳長,這,這王強絕非一般的罪犯,你讓……唉……”
何偉欲言又止,罷口後連連嘆氣。
“老何你也別恨我,推心置腹地說,既然要特招,就是要有特殊的本事!要不然,我如何對組織交代?”
黃進完全不想也不敢鬆口,他稍作停頓後補話。
“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不得不考慮……她的容貌對於特招而言是個不小的障礙,漂亮有百害而無一利!”
“你認真想過沒有,萬一有人往作風方面去質疑,你我該怎麼辦?”
“恐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百口難辯吶!是不是?所以辦法只有一個……立功!除此之外沒有捷徑可言。”
[滇南警官學院,法律系教室……]
上課被敲門聲中斷。
陳麗金開門後看見的是一張陌生面孔,“有事嗎?”
那人亮出證件,“打擾了,我找個人。”
“找誰?”
“李珮瑤。”
老貌的警察將“李珮瑤”喊了出去,她的身後滿是問形追逐的目光。
武贏天心下嘀咕著走出教學樓,遠見神色凝重的何偉正候在警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