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點相互都有,她隨後轉換思緒而話。
“方見,你不是在大恆國際上班嗎,一個外資公司的職員怎麼老是在街上瞎轉悠?”
“兩次都是在街上碰見你,我很納悶……就你這游來蕩去的風格,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哪像是在外企上班的人,完全就像一個無業遊民嘛!”
“喂……是不是工作丟了?”
旁人回頂:“什麼無業遊民,虧你想得出!”
他跟著詳釋道:“起先大恆國際只有冠豪A座這一處辦公地點,後來公司增加了一個子公司,在華景C座。”
眼神認真光顧,話語隱然鄭重:“近段時間我的工作特殊,公司的兩個地方都需要跑,因為距離並不遠,我幾乎都是步行往返,結果竟被你說成了無業遊民,冤枉呀!”
“妖精”聽罷掩面勁笑……
方見渾渾不知所以然,一臉的古怪,“誒,你在笑什麼?”
待了片刻,“李珮瑤”非但沒有停歇,身體越發抖。
方見左思右量,始終尋不出自己話裡出了什麼紕漏。他因擔憂對方的安危而語:“別這樣,小心身體!”
武贏天拭去笑淚,緩氣回道:“沒看出來,你這人還真是非同凡響!”
“什麼?”
方見仍是不解。
她點撥道:“我問你,大恆國際的標誌是什麼?”
他不假思索,“牛頭呀。”
她硬生憋了憋,“那介於牛A和牛C之間的東西是什麼……你還好意思整天徘徊!”
方見一愣,隨即勃然大笑!
行為藝術頻出:彎腰——跺腳——捶胸——流口水——
瘋笑很累!
兩人雙雙靠在椅子上喘氣……
他不動聲色地暗暗對她打量了一次又一次。
一個磁聲往天空中愣愣地打去。
觀神色,似乎不是說給旁人聽。
“我見過許許多多的漂亮姑娘,她們留給我的印象形形色色……”
“撒嬌故做嫵媚的孔雀女;低聲下氣喬裝伊人的月光女;混合了成熟與清純的白骨精;開放而自私的布波女。”
“可若真想遇見一個融妖精、仙子與神秘於一身的三界女就完全要靠緣分,而且少說是百年。”
另一個盈盈之音也靈靈地浮空而去。
聽口氣,她卻似乎是說給旁人聽的。
“我也見過許許多多的英雄豪傑,他們留給我的印象各顯風流……”
“性格爽直豪放粗獷的統治男;文弱古板性格木訥的彷徨男;浪漫溫情優雅高貴的鳳凰男;有情有義有始有終的英雄男。”
“可若想遇見一個集果敢、神武、與痴情於一身的天神男就要完全靠香消玉殞,而且起碼得是上千年。
聞者頓驚:“香消玉殞……你說得好悲傷!那此人豈不是無可期盼,如何求?”
她悽然而笑,“並非不可求,只因千年前錯過。”
“他是誰?”
“岷山吾!”
“岷山吾?好陌生的名字。”
“書上沒有,當然陌生!他是冉駹國的首席大將軍,知道他的人很少,見過他的人就更少之又少了。”
“那你是怎麼知道此人的?”
情聲徐徐,飄而不弱。
“他血誓與我成婚,卻終因我孤獨而去。”
“他的話我至今還字字記得,不敢遺忘……”
“天地為證,岷山吾今日與贏溪立誓成婚,吾與良人雖未及夫妻之實,然死亦相守。”
“岷山吾予贏溪之情,致死不渝,終生不改。倘若日後孽起二婚之心,天打雷劈,不得善死!”
“妖精”的額頭被一隻不請自來的溫暖之手輕輕所探。
他道:“沒有發熱……明白了,又是戲話!好執著的影迷,不知你這份感人的新臺詞又是出自哪一部電影?”
她隱有淚花。
他極目遠眺,“岷山吾,贏溪,呵呵……你又給我推薦了一部有待觀賞的好片。”
方見言畢收回了目光,其眼神在來回滑動間忽然發現不對。
他凝色,“怎麼……你哭了?”
她嘆:“你若是岷弟就好了。”
武贏天不禁傷感,戀戀地看著這張幾可以假亂真的臉,茫然問:“你可以做我的岷弟麼?”
方見呆鵝!
對方那情自心來的眼神絕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