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他人作奸取代。
所以……
姚遠山之所以把女兒擺到了副會長的位置上,卻又不讓她負責槍桿子南鐵馬。
不僅如此!
他還縱容婆姨間的明爭暗鬥,其目的就是在錘鍊姚樂姍,故意折磨她的精神意志,並激發她的思考和應變能力,培養她隱忍的性格。
錘鍊歸錘鍊,安全方面還是必須要做到保證。
姚遠山允許各分會起紛爭,但定下的規矩是:分會之間有個爭鬥屬於正常,下人怎麼鬧都可以,但不得碰任何主子;分會長之間有個爭鬥也屬於正常,但不得有肢體上的衝突。
這規矩看似是公平地對待每個分會,但實際上主要是保護東鐵馬會長兼鐵馬會副會長的人身安全。
姚遠山的錘鍊理論同樣運用到馬刀身上。
他將金刀安排到一個二線位置,其意自明:一是保護好接-班人,二是用憋屈來保持他們的戰鬥力。
將馬刀的首領下放不是一件簡單易辦的事情,必須合乎情理,才不會招致背叛和離去。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時機!
姚遠山處心積慮,一直等待著時機。
此二人在行動中前後因多次過失殺人而犯重錯,落下了把柄,被順其自然由南鐵馬先後下放至東鐵馬。
圈養的狗最生猛!
姚遠山知道彎刀、軍刀兩人儘管忠誠於己,但心中肯定既不服又不滿,所以因此沒有降低他們的待遇。
他暗中告之二人:待姚樂姍升任會長之日,便是他們重歸舊位之時。
汪坤和寧軍海雖然是武粗人,但不是傻子,明白了會長的一番苦心後,他們便安心地陪伴在未來會長的左右。
做姚樂姍的保鏢是一份輕鬆得不能再輕鬆的活計,作息有規律不講,二人因此有了充足的時間來恢復系統的體能訓練,較之在南鐵馬的日子更為厲害。
自從被降職後,各種人脈的親疏一目瞭然。
老部下追隨新的馬刀首領是必然的結果,也合乎人之常情。
有些馬刀依然尊敬他們這兩位過氣的老大,但有些則露出了勢利的面孔,連言語都明顯鄙視了,心中的態度就更不必說。
對於此番人情變故,兩把金馬刀甚至感謝會長的故意安排,這才讓他們有了辯識人心的機會。
在某國的海軍陸戰隊偵搜營參加過硝煙實戰磨練的金刀雙傑知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道理,更何況自己不是什麼狗屁君子,多忍幾日又何妨?
他們在忍辱負重中積累著暴戾的殺氣,只默默等待著逆轉那一日的到來,到時候老帳新帳一起算,一定要做個了斷。
只要姚樂姍一掌權,當日便是審判日,他們必將合力清理門戶。
現實是,金馬刀還沒忍耐多久,局面就突然呈現異動,會長突然失蹤了,連俏花瓶四太太都冒出來滋事。
今日酒樓鬧場一事過後,大太太暗示,情況危急,他們的出頭之時已經指日可待。
汪坤和寧軍海欣喜若狂地接下了審問四太太的任務,這個任務不僅僅是關乎到鐵馬會會長的權力重新分配,它更關乎到他們自己的前途。
猛獅已醒!
磨刀霍霍!
金馬刀駕駛的汽車離鐵馬同心酒樓越來越近,夜色下隱約見其燈光輪廓。
短暫的激動勁過後,寧軍海的駕車狀態顯得十分漫不經心。重要卻又簡單無聊的任務內容叫人打不起精神,於是司機便找旁邊的人拉閒話。
他一言:“汪坤,你為何懷疑說這四太太有真功夫?大家都說她是下毒的啊!”
又一言:“再說了……這娘們是會長他逼著強娶進來的,如果她要是有這等上好功夫,老頭子根本強娶不到,就算娶到手了,就會長那身子板,不早就挺屍洞房花燭夜了嗎,哪還會活蹦亂跳的夜夜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