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卻不想對方只是蜻蜓點水的隨意一拂就將自己逼入了動彈不得的絕境。
不僅如此……
比拼內力時就是全神貫注刻,她居然還能若無其事地散漫行走去開窗,這般天地間的差距叫人灰心喪氣,鬥志全無。
濼濟泉騰出一口氣,叫喊道:“濼某知錯,女俠且饒命!”
雙方本無過節,對方先服了軟,武贏天也就不再計較。
“濼先生言重了,是贏溪得罪了二位。”
“我知道自己有吸引男子的特殊能力,其實我並不想這樣做,可是這種自然而成的能力不受人左右,無法掌控,除了保持房間良好的通風外,別無它法。”
武贏天故意將話說得很慢,吐字也十分清楚,以便於對方去聽懂。
還好,他們確實聽懂了七-八分,不足之處也由開窗的行為解釋了。
女客人逐漸收回內力,儒面獸和小玄武這才艱難地喘上了氣。
他們聽得贏溪如此坦誠相告,大為動容,深知對方是友非敵。
門外的管家端著酒菜候立多時了,精於察言觀色的人就此機會踏了兩步,正欲進來敬獻,不承想,卻被濼濟泉擺手驅趕。
莊主命道:“臺端如何行事?菜且落飛蟲,膽敢奉來待客!還不速去更換。”
一旁的濼煜也及時點頭笑示。
“喏,濼莊主。”
鄒管家會意地翻著眼皮浮顏低頭退去。
濼濟泉哪裡是嫌菜餚中落入了飛蟲不待客人,他是讓鄒管家去換沒有下毒的酒水來。
江湖險惡,有客自遠方來,難保非敵,這濼踅山莊待客的酒水飯菜歷來都是要經過莊主的招呼一換才能吃。
鄒管家的話給出了明示,許多不解之處也自行了然。
客人心念:“原來這個濼濟泉就是濼踅山莊的莊主,那麼他兒子也就是少莊主。這濼踅山莊就是地主之所,怪不得他們都那麼言語狂妄,根本不把別人放在眼裡。”
武贏天的靈竅早已被【逆血經】所開,何等聰明!
透過明察秋毫與細膩推理,“她”意識到了食物或許有毒這一要點,很是暗自慶幸了一番。
“還好自己的實言相向換來了濼踅山莊的信任,否則自己剛到異界還沒一日,恐怕就要落了個不得好死的下場。”
“若是這古風古情都還沒完整地去領略,去品味賞析,只因一頓酒菜就成了千年才能歸家的孤魂野鬼,豈不是很冤枉?”
能放心入口的酒水菜餚早就已經備好,鄒管家很快便將其端了上來。
這濼踅山莊的酒器是青銅打造,這文物一般的東西叫武贏天開了眼。
三人皆席地後,濼濟泉將酒樽入在席地中間。
該酒樽內放著挹酒的勺,而飲酒器具置於地上,它的形體較矮胖,有些像厚實的稚童小碗。
濼濟泉分擱筷箸於人前之地席,然後從盛酒的銅器中用木勺挹出酒來,倒入小碗形的飲酒器中。
待三小碗酒一斟滿,莊主便於手禮中拉開了話口。
一禮:“贏溪女俠,哦……不,不不。”
二禮:“晚輩理當稱謂尊上為贏溪前輩才是。”
三禮:“若晚輩記無錯,前輩雖貌視二八,但竟已是步入期頤之年了!”
武贏天面上微微頷首預設,但暗下卻很是相當驚諤。
“這個濼莊主言之鑿鑿地說師父已經步入期頤之年,那麼現在必定是秦亡後的西漢時期,好遙遠的時代!”
“據此推算,師父她老人家已是接近了人生的盡頭,她九歷午馬算下來的確數是108歲,已經相差無幾。”
“假設濼濟泉只是記了個大概,隨便出入個幾年那就更加懸,如果再不抓緊時間找到贏溪師父,以後就再無念想可言。”
濼煜禮了禮,言道:“贏溪前輩,早聞尊上年紀與之相貌反差極大,晚輩今日得以目睹,實乃人生之大幸。”
濼濟泉笑臉起酒,“贏前輩,吾與犬子敬若,請……”
“她”悅聲相陪:“難得我們萍水相逢就結為朋友,值得慶賀,乾杯!”
武贏天從地上取了器皿,與對方碰了碰,顧自一飲而盡。
這古人所釀之酒度數不高,口感也因缺少調味的勾兌而稀鬆,喝下去的感受很像某種變質的飲料,不是很舒服,她微有蹙眉。
儒面獸和小玄武面面相覷地鬥了鬥眼,父子倆實在沒聽懂這個妖魔般的贏溪說了些什麼,滿臉的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