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殿下自己不小心可不能賴我!”
明佑笑道:“瞧你那孫子德行!怕成這樣子?”
李彤吉也笑:“我倒不是怕殿下處置我,只怕殿下冤枉了我的一片好心。”
明佑道:“你的好心?如何不說的仔細點?這孩子我中意的很,很想留下他,但是我府上不能招些來歷不明之徒,你給我把他的底細說得清楚點,免得我糊里糊塗死在他手裡。”
李彤吉笑道:“瞧殿下說得什麼話,他一個屁大的孩子還能有什麼作為,要不是殿下心軟讓著他,他能傷著殿下?要說這孩子的底細,我昨兒就想跟你講了,只是你那個性急,根本就不給我講話的機會。”
明佑笑道:“不妨,今兒講也不晚。”
李彤吉緩緩道:“這人真不是什麼來歷不明之人,否則借我十個腦袋我也不敢往殿下府上送!這是我那天去逛堂子發現的,蕭風館的老闆告訴我新來個小倌,長得特俊俏,就是鬧得很,誰都拿不下,我就試了下,結果差點被踢斷了要害,原來想揍一頓給點顏色看,又想到你喜歡這樣的,於是花了銀子把人贖了出來,你要是喜歡就給你,你要是不要,我再找他算賬去。”
明佑道:“說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到重點,堂子裡的人不是更不清白?”
李彤吉笑道:“偏你是個急性子,我還沒講完呢,我自然是打聽了他的來歷,這孩子不是本地人,不知是哪一處窮鄉僻壤裡出來的野孩子,和幾個同伴一起來京城尋活路的,結果走散了,他一個人不認路,說的也不知是哪一國鳥語,工作沒找到,倒被幾個潑皮給盯上了,捱了一頓打還給賣到那蕭風館去了,他面貌好,又年紀小,那老闆起初還以為得了個寶貝,哪知竟是個燙手山芋,鬧得那堂子雞犬不寧,老闆恨不能賺回本來就把他給丟了,偏偏遇著我了,或者說,偏偏遇著殿下了。”
明佑點頭道:“我聽他說的那方言,我都不能懂。”
李彤吉道:“語言什麼的不是障礙了,和你的胃口不就行。”
明佑道:“那也得我招架得住才行啊。”
李彤吉盯著他紅腫的額頭忍笑道:“喲,殿下你還謙虛上了,什麼招架不招架的,你會奈何不了他?”
明佑端著碗茶慢慢品著,只微微笑,半晌道:“這孩子叫什麼?”
李彤吉道:“我聽說叫豌豆,聽名字果然是那鄉野裡養出來的孩子,不過又實在是標緻,不知道是什麼水土才能造化出這樣的人物!”
明佑道:“豌豆……呵,還真是……怎麼會起這樣奇怪的名字……”
李彤吉湊過來道:“那麼,殿下是收下這孩子了?”
明佑挑眉道:“怎麼,這就想跟我討東西來了?”
李彤吉道:“什麼話!我是那樣不厚道的人?都說了,能給殿下高興,那是我的榮幸!”
明佑道:“別扯這些廢話,說吧,你想要什麼?”
李彤吉笑道:“殿下既然這麼慷慨,我也不賣關子了,我什麼也不要,只想要殿下記著我的好。”
明佑道:“我記著呢,又如何?”
李彤吉微微一笑,三分玩笑三分認真,道:“等殿下翻身之日,記得要提撥提撥我這個損友。”
明佑不禁臉色稍變,但是很快又放鬆下來,淡然道:“這話也就你我說笑可以,給那小人聽去了,又該給我安什麼罪名了,我有幾條命來折騰?”
李彤吉道:“殿下可以只當笑話聽,我也只是隨口說說,只求殿下記得我罷了。”
明佑點頭道:“說這話沒得生分,你打小給我陪讀,我會忘了你?倒是你,和我走的這樣近,我還怕我如今這戴罪之身會連累你呢,再說……我,還有什麼翻身之日……”
他一向自詡對權力之爭沒有興趣,但是被廢太子無論如何還是有一點難以釋然。
李彤吉見氣氛感傷,便又扯開去道:“其實我還是想向殿下討一點東西的。”
“哦?”
“殿下府上美人還真是不少,偏偏又不得用,放著也是浪費,不如賜我幾個?”
明佑笑道:“我是不用,但是你家裡已經那麼多,你用得過來?”
李彤吉皺眉道:“殿下這是看不起鄙人呢,還是小心眼故意不想給我呢?”
明佑道:“罷了,你又說我小心眼,過會你跟小鏡子到後面自己看去,喜歡哪個領著走就是,我可沒有功夫選你合意的再送過去。”
李彤吉謝了恩,又說了些廢話便離去了。
明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