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迫,吳嘉璇突然感到害怕。“你、你不要過來!我、我要回家……”
“喝!現在知道害怕了?”蕭昱飛從昨夜憋到現在,忍不住數落起來:“你就算心情不好,也不能把自己喝到爛醉啊,不怕被壞人欺負嗎?還有咧,喝醉了就哭哭啼啼,一下子唱歌跳舞,一下子演舞臺劇,還隨便找個男生亂抱……”他驀地住口,全身莫名燥熱起來,忙用力敲自己一下。
吳嘉璇臉頰慢慢地浮出紅暈,眼淚也一顆一顆地掉了下來。
蕭昱飛還在氣呼呼地數落:“本來想把你丟給教官的……”
“不要!”吳嘉璇驚叫道:“不能讓我爸爸知道,千萬不要!”
“我又不認識你爸爸……”蕭昱飛這時才注意到她的淚水,一時為之語塞。
不同於昨夜的誇張哭法,此刻的她真的是很害怕、很恐懼,身子還在微微顫抖,好像背後隨時會跳出一個嚴厲的爸爸,將她拖回家管教似的。
昨晚的她和今天的她,簡直判若兩人嘛。
“喂,別哭啊!”他不知所措了。
“你怎麼這麼兇……”她低頭啜泣。
蕭昱飛抓抓頭髮。這女生真愛哭,但他總得表明立場。“我有一個妹妹,我都是這樣教她的,女生不能不注意自身安全,你只有一個人,更要小心才行。”
她一直是一個人啊。吳嘉璇心頭一酸,哭得更傷心了。
“哎!”說教說過頭了,蕭昱飛退了兩步,不知如何是好。
他在褲袋裡掏呀掏,掏出一包壓皺的面紙,訕訕地遞到她面前。
吳嘉璇搶了過去,坐到床邊,又繼續痛哭。
怎麼撿了一個愛哭鬼回來了?蕭昱飛無可奈何,誰知道她要哭到什麼時候,他總不成一直恭候身邊,天長地久地看她哭下去吧?
嘿!善用時間是他的本領,趁她發洩情緒,他就幫爸爸打掃屋子吧。
他的臺北爸爸將畫室的鑰匙給他,要他搬進來住,但他知道這裡是爸爸的“心靈避難所”,沒有必要的話,他是不會來打擾的。
臺北爸爸的牢騷還真多,像是討厭老婆啦、不喜歡在美國唸書的兒子啦、不喜歡管理公司啦、厭惡勾心鬥角啦。他實在不明白,爸爸人都已經到了中年,難道還不能選擇自己想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