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看了一會兒,在照片的右下角發現了一行日期:。
看到沈冽的出聲年月,我不得不再次感嘆緣分的神奇。我的生日是八月十四,和沈冽前後只相差一天,掐指一算生日也近了。
暫且將心頭的聯想壓下,我又往後翻了幾頁,看到了更多沈冽小時候的照片。那時候的他眼中透著一股機靈勁,神情活潑天真。那時候他的媽媽也年輕漂亮,笑起來眼睛彎彎的樣子分外迷人。
老照片翻了數十頁,但是看到沈冽四歲左右的時候,記錄就斷了,就像是時間在這裡發生了斷層。我心存不甘地又往後翻了幾頁,奈何確實一張照片都沒有了。
我只好將前面的相簿反覆翻看了幾遍,最後意猶未盡地闔上了相簿。至於後面沒有照片的原因,大概是家中忽然發生了什麼變故吧。
等到身上的溼衣稍許幹了,我便上床躺著,扯過一條薄毯過來蓋。身上裹著溼衣服的感覺不好受,潮溼陰冷的感覺陣陣傳來,折騰得我無法入眠。
☆、第六十二章 夜盡天明黃金聯賽50加更
我大抵是年輕的時候經常一畫畫就是一整天,現在年近三十了,一受冷一受潮,兩肩就疼得厲害。這種感覺一開始還不強烈,但等我躺到床上的時候,卻分明感到了肩膀上就像被壓了浸水的海綿,又溼又重痛到了骨髓裡。
為了讓兩肩的疼痛舒緩些,我選擇了仰臥,可這樣睡背心又開始發冷,如是輾轉反側良久,約莫扛到了後半夜,卻還是一點睏意都沒有。
更糟糕的是,在溼冷的折磨下,我的手足關節開始痠痛,兩頰也跟著滿漲漲地痛,看這架勢,分明就是病毒性感冒來襲的前奏。在感冒的折磨下,我蓋著一條薄毯猶覺得冷,把自己嚴嚴實實地捂著,虛汗又出了不少,卻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整個人昏昏沉沉。
如此折騰到了凌晨一點多,我實在是扛不住倦意的來襲,眼皮子一點點變沉,就是在這冷熱交替的折磨下,我一點點陷入了睡夢中。雖然意識處於遊離狀態,但我卻能隱隱地感覺到好不容易被我體溫捂乾的衣服又溼了,是被虛汗打溼的。
我腦袋鈍痛,對周遭的一切感知都開始變得模糊,但我卻依然能夠察覺有人將他那溫暖的手心覆上了我的額頭。
我清楚地知道這個人是沈冽,但我腦袋昏昏沉沉,迷糊中睜開眼只能看到一個人模糊的輪廓,卻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沈冽探了探我的體溫之後離開了房間,我被毛毯捂得實在熱得厲害,忍不住想要把毯子掀開透透氣,卻被忽然襲來的一陣風吹得遍體生涼。方才我不出虛汗的時候,這風分明連涼快都算不上,可是感冒之後就好像是強力降溫器,一下子讓我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又立了起來。
涼歸涼,但比起方才氣悶的感覺好了很多,我長舒一口氣,在床上翻了個身。
沈冽呢,沈冽去哪裡了?他這樣就離開了嗎?這個問題在我腦海中盤桓了一陣,又很快被襲來的睏意抹去。
又過了一會兒,我察覺到有人用乾毛巾擦了擦我額頭上的汗,又將溼毛巾擠幹放在我額頭上降溫。旁邊的人停頓了片刻,又將我從床上扶了起來,遞給我一杯水讓我吃藥。
我整個人就像沒有意識的提線木偶一樣任由他折騰,發燒到腦子成一團漿糊,什麼都顧不過來了。
他將我身上的汗擦乾,又替我蓋好了被子,端著水盆出了門。
周遭又開始安靜下來,經過沈冽的一番照料,感冒雖沒有那麼明顯的好轉,但感覺身上松爽了許多。
一夜漫漫,天明在即。
沈冽小劇場
今天,我實在是很討厭蘇荇,討厭她的倔強。
從沒見過這麼不知變通的人,為了所謂的原則和秩序,一點稍許的妥協都不肯,害得自己吃盡了苦頭。
我希望有的時候蘇荇能夠自私一點,不要做什麼事都先考慮到別人,她應該站在自己的立場上,遇事先為自己謀劃。就像今天,都已經冒雨走了那麼久了,她只要再多一點堅持,現在就應該在家裡換上了一身乾爽的衣服,而不是現在病倒在床上,發燒出虛汗。
這個看上去柔弱的女人,骨子裡的倔強讓人驚訝。
晚上躺在床上,我盯著頭頂上得天花板,腦海中不斷浮現起今天和她共舞時的場景,一幕幕都像烙在腦海裡一樣清晰。
我清楚地記得她托腮手指輕擊節拍的優雅,她教給我舞步時的輕盈,她與我共舞時……分明雙頰緋紅卻要強自鎮定的羞澀。
那“噗通噗通”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