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吃,我要去洗碗。”
子離匆匆忙忙地嚥下去,攔住他道:“我去吧。你在這裡歇著。”
忙碌過後,兩人一起安安靜靜地躺下,倒是什麼也沒有做,各自佔據了床的一側,閒閒地聊著四時氣候風景一類的話題,像關係很好的兄弟或者成婚多年的夫妻似的。
子離每天早上醒來是xing欲最旺盛的時候,他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來,四處看了看,見元流火小貓似的縮在棉被裡,胳膊小腿如蓮藕似的露出來,光潔粉嫩。子離色…心更熾,老實不客氣地把元流火拖了過來。
這個時候房間裡已經很亮了,寬大結實的床板隨著子離的動作咯吱咯吱地響。元流火不知道何時醒了過來,他半睜著雙眼,目光柔和,幾乎是帶著一點困惑。
在光天化日之下,他們倆竟沒有覺得很羞恥,而是很坦然很鎮定地凝視著對方,在最後關頭,元流火忽然抬起身體緊緊地抱住了子離,發出類似哭泣的嗚咽。
子離滿心歡喜,就著交…合的姿勢抱著他,兩人躺在一張枕頭上,頭髮和身體交纏在一起。子離嘴角翹起,漂亮的眼睛裡裝滿了愉快的小星星。
“我覺得很幸福。”子離撫摸著元流火的臉頰,柔情蜜意地說:“以後我們一直過這樣的生活就好啦,晚上做…愛,白天散步,做飯,吵架,泡溫泉。”他湊過來用鼻尖蹭元流火的臉頰:“我的小可愛,為什麼我沒有早點遇到你呢。”
元流火每天早上醒來通常要迷糊很長一段時間,今天也不例外,就在子離跟他剖白心跡的時候,他終於是回了魂。有些抗拒地避開子離的親暱,他抱著被子往床裡面縮,神情也是尷尬的的:“子離……”
子離不是笨蛋,他知道元流火心裡愛的是誰,所幸他這麼多年都失望慣了,也並不怎麼傷心。子離豎起手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面容嚴肅地說:“拒絕我的話,我一點也不想聽,你還是省省吧。”
元流火只好什麼也不說了。
子離下床去打了一盆熱水,給元流火擦洗身體。外面一隻禿鷲飛到窗前,嘴裡叼著一封信。子離取過信件看了看,是他的宗族裡發生了內鬥,要他趕去主持公道。
子離在狐族德高望重,經常要去解決族內的糾紛。他估摸著大概要出去小半天,就吩咐元流火自己找東西吃,不要往沙漠深處玩。
元流火在屏風後面擦身體,懶懶地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子離走後,元流火去廚房吃了一點粥,又跑到地下室裡想找點好吃的,結果他一眼就看見了珍藏多年的葡萄酒,他是愛喝酒的,蹲在地上拿一個小碗一口接一口的喝,那酒喝起來很甜,其實後勁很大,元流火站起身時,一陣頭暈目眩,他才知道自己醉了,自己扶著牆壁挪到臥室裡,隨便撕扯了衣服,一頭扎進棉被裡,像一隻鴕鳥似的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隱約聽見耳邊有很重的男人腳步聲,元流火睜不開眼睛,隨便伸出手搭在床邊,意思是想讓子離給自己倒一點醒酒的湯。
男人走過來看了一會兒,輕聲笑了一下,抬手握住了元流火的手,又坐在了床邊,壓得整張床往下一沉。
元流火心裡有些納悶,他不記得子離的身體有這麼重,但此刻他來不及想那麼多,因為那人已經將他抱了起來,兩隻手很放肆地揉…弄他身上敏…感的部位。
元流火輕啟小口,閉著眼細細地呻|吟,那人給他的感覺很熟悉,元流火有些不安,無力地掙扎了幾下,低聲問:“是子離嗎?”
“是我。”男人的聲音很低沉。
元流火想起這個世界裡除了子離,不會有第三個人出現。他略略放下心,那人手法嫻熟,動作卻很粗暴。元流火有些不習慣,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沉浸在欲…望的海洋裡。
之後他又沉沉地睡了一覺,直到太陽垂西,他才勉強睜開眼睛,這會兒他覺得渾身難受,好像每一寸骨頭都被掐斷了似的。元流火艱難地挪動身體,倚在床頭髮呆。
外面傳來沙沙的腳步聲,房門開啟,子離帶著一身夕陽快步走進來,語氣歡快:“你這個懶蟲,怎麼還沒起床。”
元流火想起上午的事情,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瞪了他一眼:“你還有臉說。”
子離開啟窗戶,坐在金光閃閃的窗臺上,歪著腦袋笑道:“你是怪我一整天都沒有回來嗎?真是抱歉,那兩個老傢伙打得難分難解,我勸了半天也沒用,最後乾脆把他們兩個都暴打了一頓,才算是解決了。”
他這番話還沒說完,元流火已經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