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離聚精會神地聽著,又好奇地問:“我們兩個誰的更大?”
“唔……我沒有認真瞧過他的,不知道。”元流火老實說。
子離撇嘴:“你屁股不會感覺出來嗎?”
元流火抬腳在棉被裡踹了他一下:“差不多大。”
子離沉默了一會兒,又躍躍欲試地說:“我跟他,誰好?”
元流火打了一個哈欠:“你是問床…技嗎?”
子離鬱悶的要死:“不是那個下流的意思,我是說,我們兩個,在你心裡,誰更好一些。”
元流火聽了這個,卻沉默了許久,就在子離以為他睡著的時候,元流火忽然鄭重地說:“子離啊,你別跟林公子比。”
這句話說得沒頭沒尾,卻含義深遠。子離想了一會兒,覺得心煩意亂,索性不再想了。反正元流火此刻在他懷裡,他已經很知足了。
元流火牢牢記住了子離曾經說過“七八日就可以解毒”的話。他扳著手指頭艱難地度過每一天,夜晚的時候準時爬到子離的床上,像是要喝一劑很苦卻很治病的良藥。
子離很不滿意他這個態度,大概到第四五天的時候,子離忽然不幹了。
元流火在燈光下披散著頭髮,坐在床邊拉著他的手腕很急切地說:“你怎麼回事,之前不是說好的嗎?”
子離瞄了他一眼,很鎮定地說:“我累了。”
元流火氣急:“我都沒說累,你還敢說累?”
子離一本正經地說:“你在床上不怎麼動,肯定不累啦,我是辛苦的那個。”起身把元流火的外衣拿起來給他披上:“乖,回去睡覺。”
元流火簡直要氣死了,他把衣服拽下來扔在地上,強行抱住子離的肩膀往床上拖:“我不管,今天必須做。”他還等著病好了趕緊回家呢。
子離心裡只想笑,很順從地倒下,臉上露出不情願的表情:“那你可要主動一點哦,我沒什麼興致呢。”
元流火不吭氣,繃著臉把騎坐在他的腰上,慢吞吞地幫他脫了衣服,低頭胡亂親了兩下,垂頭喪氣地說:“我不會。”
子離終於忍不住笑出聲,抬手摸…了摸元流火的臉頰,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
子離其實不怎麼辛苦,甚至每天晚上都會有意猶未盡之感,但是元流火身體弱,又生著病,幾天下來腳步發虛,走路幾乎要癱倒。
子離還真的怕他弄壞了身體,於是白天給他做了許多滋補的食物。
元流火面對著滿桌子湯湯水水,很好奇地問:“這裡面煮的是什麼?”
子離很得意地一一介紹:“這個是驢鞭,這個是狗鞭,這個是虎鞭,這個是鹿鞭。”
“什麼是鞭啊?”元流火睜圓了眼睛,天真地看著他。
子離仰起臉思索,想找一個斯文一點的解釋,最後他鄭重地說:“就是雞…巴。”
元流火起身就走,停了一會兒又折轉回來,朝子離身上踹了一腳,然後腳不沾地地溜了。
子離精心準備了一桌子食物無人欣賞,他只好自己含恨吃下。結果那些鞭們果然是大補之物,當天下午,子離心中燒起了欲…火卻無處發洩,終於化作了鼻血騰騰流下來。
鼻血流的昏天黑地,直到傍晚時才止住,子離像一隻病老虎似的趴在床上,感覺自己半條命都沒有了。
元流火在外面瘋玩了一天終於回來,看見子離生了病,他心裡有些後悔不該惹他生氣,當即挽起袖子勤快地打來熱水,給他擦拭了臉頰和雙手,又柔聲問他:“晚上要吃點什麼?”
子離垂頭喪氣地說:“什麼也不想吃。”
元流火掩嘴一笑:“給你做點敗火的湯吧。”
子離心中一動,感覺自己有點餘火未消。但是元流火已經跑出去做飯去了。一刻鐘後,元流火掀開簾子進來,手上端著一碗香氣噴噴的湯。
子離湊上去一瞧,碗中碧綠瑩潤,是用荷葉和蓴菜做成的湯,湯上漂浮著幾粒枸杞和紅棗片,半點油水都沒有。子離伸手拿起勺子,嚐了一口,覺得還挺好吃的,嘴上卻不饒人:“這是給兔子吃的,淡死了。”
元流火沿著碗沿嚐了一口,點頭道:“我覺得挺好喝的。”
兩人坐在床邊,安安靜靜地分吃了這一碗湯,腦袋湊在一起小聲說笑,彼時外面星光燦爛,夜風輕輕拍打著廊下的風鈴。子離忽然覺得這一時刻特別好,要是能永永遠遠停留在這一刻就更好了。
元流火低頭用勺子刮碗底最後的湯,塞到子離的嘴裡,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