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惠然平日裡行為端正,床上床下都非常嚴謹剋制,但實際上他是風月場裡的行家,十八里教坊裡不會有比他更會玩的人了。
他素日裡憐愛元流火是個單純的青年,所以在床上也不敢胡來,今日他心情不錯,又因為元流火實在是聒噪調皮得過分,他決定略施懲戒。
才懲戒了一會兒,元流火光…著身子倚在他懷裡,口中嬌怯怯地呻…吟,渾身細汗,一副情難自已又無措的可憐樣。林惠然正襟危坐,衣服整齊潔淨,髮絲都不亂,騰出手指,耐心地開闢他的身體,凝視著他的臉頰,溫柔地說著一些無關痛癢地話題:“前幾天鄉下的獵戶送來一些野兔子,瞧著肥嘟嘟的,我叫廚房挑了一隻肥的做成烤肉,其餘的剝皮風乾,冬天倒是可以做湯。”
元流火雙目溼潤,咬了咬嘴唇,反手抓住了林惠然的手腕,低聲抽泣道:“你……別折磨我,給我個痛快。”
林惠然失聲笑出來,同時一根手指到了底,他溫柔而無動於衷地說:“寶貝,這個叫做……延遲滿足,等我玩夠了,自然會給你個痛快的。”他一字一字地說給元流火,好像在講人生道理似的。
日頭快要落山的時候,林惠然終於心滿意足了,他起身將軟如一灘泥的元流火抱到了床上。溫熱敏…感的脊背和屁股接觸到床單,元流火下意識地挺直後背,低聲呢喃:“疼。”
林惠然輕聲哄了他幾句,找來溼毛巾給他擦拭身體,又端過來一碗米酒糰子,舉著白瓷勺在他枕邊輕輕敲擊碗沿,低聲道:“還吃糰子嗎?”
元流火艱難地張嘴:“吃。”
元流火吃了東西就睡下,夜裡醒來又大吃了一頓,精神算是恢復過來了。林惠然恐他生病,一直在旁邊守著,這會兒見他醒了,忙端茶倒水,又問他覺得怎麼樣。
元流火氣息有些弱,感覺自己大概要腎虛了,不過剛吃了一頓烤肉,算是補充了元氣。他臉上不紅不白地,低頭穿鞋子下床,若無其事地說:“我能怎麼樣呢,難道還會被你……”這話再說下去就粗鄙了,元流火低頭沉吟不語。
林惠然有點羞赧,不過那羞只是一丁點,並且轉瞬即逝,還給他多新增了一層厚臉皮,林惠然坦然道:“放心,我那麼疼你,不會讓你受苦的。”
元流火披著外套,腳步虛浮,弱不勝衣,飄到了外間的小會客廳,扶著腰慢慢坐在了椅子上。林惠然追出來,見他神情不適,就要扶他回床上躺著。
元流火不耐煩:“我腰疼,躺著難受。”又用手直直的指著林惠然,在兩人之間虛虛劃一條線:“你別過來。”
林惠然有些困惑:“怎麼了。”
元流火黑著臉:“怕你了。”
林惠然哭笑不得,從櫃子裡拿了一個大號的枕頭,扔給元流火,叫他墊在後背。兩人隔著書桌的距離,面對面地坐著。林惠然終於提正事了:“流火,你負責管理家裡的生意如何。”
元流火覺得莫名其妙,下意識地說:“我……我不行的,我不愛跟陌生人見面。”
“我手底下有幾個錢莊、綢緞行、玉器古玩店,那些老闆都是自己家的人。另外還有一些房產,鄉下還有許多地。這些有管家料理,不用你管。你只要跟那幾個店鋪的老闆認識一下,聽他們彙報店鋪裡的進項出項,仔細核對賬目就可以了。不是什麼大事,你在宅子裡安安生生坐著就行。”
林惠然考慮得面面俱到,但是元流火還是很遲疑,他嘀咕道:“我不行的,那麼大的事情,為什麼要我管理?”其實他潛意識裡也知道自己很笨,只適合跟小孩子在泥地裡玩,沒有什麼大出息。
“你行的。”林惠然簡直是不容商量地說:“你再推脫,我就生氣了。”停了好一會兒,林惠然凝望著他,輕聲說:“流火,咱們兩個不能像平常夫妻那樣三媒六證,昭告天下,你性子單純,家裡又遭了劫難。如今跟著我一起生活。我很怕你受委屈。縱然現在你我恩愛,沒人敢欺負你。但是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難保不會有什麼變故。我把所有的家產交給你,是希望有一日,我愛上別人了,或者死了,你至少有資產傍身,不至於漂泊無依、流離失所。”
林惠然並不發誓說天長地久地愛著他,卻給他想好了退路,叫他平安富足地度過這一生。元流火撲閃著明亮的大眼睛,輕聲說:“你讓我管,那我就管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明真相
元流火知道林公子很有錢,卻不知道那財富多得可以壘成金山銀山。他略略看了幾個店鋪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