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許墨的計劃一天一天地過,她以為自己會隨著流逝的時光慢慢地忘記葉子政;但是忘記一個讓自己牽掛的人是很難的,記憶不但沒有淡去,思念卻日勝一日。有時她會故意去找董嬌君,其實並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想從她那裡聽到一些關於葉子政的訊息。表面還是那樣一副淡淡的樣子,但只要聽到葉子政三個字就會豎起耳朵。
有天晚上加班加得特別晚,正好董嬌君也因為一個案子加班也加得很晚,便約了一起吃飯。董嬌君選了一家名氣挺響的飯店,兩人進去找了個地方坐下,董嬌君一邊拿著選單一邊說道:“一定得吃點好的,不然這樣拼命是為了什麼呀?資本家剝削我們的時候可沒客氣過,這年頭,女人都當機器使了,加班吃點好的是應該的。”
董妖君點完菜剛放下選單,便一臉帶笑地站了起來,說道:“葉先生,喬先生,這麼巧,你們也在這吃飯。”
許墨聽董嬌君叫葉子政和喬江川心裡一怔,正猶豫著要不要回頭,就只見喬江川已經走過來了,看著她和董嬌君說道:“咦,董小姐、許小姐你們也在。這可真趕巧了,不如一起吧,你們倆不介意吧?”喬江川笑嘻嘻地邊問邊讓服務員拖椅子加餐具坐了下來,葉子政沒說話,只是隨著喬江川也坐了下來,正好挨著許墨。
“子政,喝什麼酒?”喬江川拿著餐牌問道。
“算了,老喝酒有什麼意思,喝點別的吧。”
喬江川一愣,看了看許墨,說道:“對對對,你最近喝得有點過,歇歇也好。況且許小姐對酒精過敏,咱們就改喝鮮榨果汁吧。”
許墨也不知道聽清楚喬江川的話沒有,坐在那也沒動。只是恍惚覺得葉子政好像變了,可是怎麼變了又說不上來。她不敢看他,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而一旁的葉子政只是低頭抽著煙,一手擺弄著打火機,臉上那種意興闌珊像是更甚了。
只有喬江川和董嬌君一直在說話,許墨看著他們兩個人從美伊關係說到蝴蝶效應,相談甚歡。
忽然葉子政的手機響了,於是便接了一個電話,也不知道說的什麼,就嗯嗯的。許墨心裡只覺得怪怪的,心裡不由自主地就想電話那邊不知是個什麼人,正胡思亂想著,就聽見董嬌君說道:“葉先生手機真漂亮。”
葉子政還是嗯了一聲,看了一眼董嬌君說道:“你喜歡,送給你。”話沒說完,便聽喬江川在一旁說道:“可別提這個手機了,子政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天天發脾氣。那天把手機給砸了,這個是前兩天剛換的。也不知道他跟誰置氣,我很多年沒見他發過這樣的脾氣了。”
許墨也不知聽清楚喬江川在說什麼沒有,只是低頭一個人吃著飯。可一旁的董嬌君卻突然說道:“要不吃完飯,咱們再找地兒玩玩去吧。反正還早。”
勇氣(4)
她話一說完,喬江川便附和起來,“這主意好啊。許墨,子政,你們說哪兒好玩?”
葉子政卻只是笑了一下,邊示意服務員埋單邊說:“不玩了,沒意思。”葉子政這麼一說,喬江川和董嬌君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一行人出了飯店,董嬌君早早坐了喬江川的車先走了,只留下許墨和葉子政。
“我送你回去。”葉子政邊說著邊上了車。
“你有事先走吧,不用管我了,我打車很方便的。”許墨站在那裡沒有動。
葉子政沒有理她,只是看著前方,說道:“上車。”
許墨還是沒有動,仍舊說著:“真的,我打車回去也是一樣的。”可是話沒說完,就見葉子政轉過頭,像是十分不耐煩,“上車。”他這樣的神情,讓許墨本來想說的話再也說不出來,猶豫了一下,便上了車。
兩個人在車上都沒說話,許墨在一旁悄悄地打量著他。只見他眉峰微蹙,目光凝神,好似全神貫注,這樣的專心致志,真是好看。
“你看我幹什麼?”
許墨被葉子政問得一怔,心裡說不出的侷促,禁不住臉上一紅,只是說:“我沒看。”
葉子政笑了一下,也不爭辯,仍舊專心地開著車。許墨一見他這個樣子,反而不適應起來,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看你?”
他沒有理她,只是靜靜地開車。許墨見他不說話,以為他在她這裡討了這麼多沒趣,大概是真的不會再理她了。正想著,卻聽見他輕輕地說道:“因為我也在看你。”
許墨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只是一怔,滿腹的話語,卻不知該從何說起,便只坐在車裡,不再說話。路上的汽車少了很多,能聽到車輪駛過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