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了,不過轉念一想,這是他們民族的禮行吧,其實他們族群的文明還是很叫人尊重的,如果除去野性的方面。
阿牛xx有時會有些神經質的說一些話,比如他盤算著他的女兒們至少要賣個四十或者五十萬,一分不少,他得用這些錢給他的宅男兒子買個老婆;他又指了指靠窗的小夥子說:“他的爸爸只帶到他一個,此行順利的話,回家就可以給他買個婆娘,他只有十九歲。”他千叮萬囑要我去他們家做客,並告誡我不能隨隨便便就碰飯桌上的酒杯。這些我都均笑著點頭回應他的過度的熱情。
奇怪的是高個子和小男孩兩個人同我不說隻字片語,他們保持緘默,小男孩喜歡憂鬱的看窗外,高個子則總喜歡同女性的乘務員搭訕攀聊幾句,但他們總對我一臉善意,表現得像老熟人一般。
下火車是快中午了。
一出出站口一陣風吹來,即便是五月的天也叫人打了個冷顫,並且空氣聞起來有些異味,不夠清新,望了一眼成都的天空灰濛濛的,沒有云。唯一的雲就是騙子如雲。
火車站有了些改觀,進站口被人嚴把關口,小紅帽代替了遊說的騙子,叫賣手機的依舊猖獗,不少中年婦女會問你“發票發票”樣子叫人噁心,有不少人還在為黑店拉客,林林總總讓人一刻也沒心情多留,轉了幾趟車來到華西壩。
為了對得起胃,先隨意找了家麵館,來了一碗刀削麵,端出來後發現碗裡的麵條少得差一點都能數清楚,並且湯汁上面不曾見過一滴油珠——好吧至少排除了地溝油的危險,我安心的吃起來;又感到麵條有些粘牙,沒熟。我道這店裡的廚師一定是姓康,深得康師傅的真傳,認為刀削的和泡麵都一樣是面,敢情又是吝嗇煤氣,下鍋後一會兒就撈了逞上來,你當著是泡麵嗎?好吧,我也無心戀戰,勉強吃了下去。
來到醫院門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是個大車站,人潮擁擠,車流不息。還時不時的有無孔不入的黃牛黨問你要不要號,我不以理會。
事實上這座醫院已經沒有了確確實實的門了,她已經融進了城市裡,第一次來也許是會迷路,我第一眼看它它並不起眼,全然不知道她是省裡乃至全國數一數二的三甲醫院,不少重病大病患者紛紛慕名來求醫,她承受了過多的悲歡離合。
每一個行色匆匆的人來這裡都是表情凝重,我看到這人山人海的病人或者家屬,心裡極其壓抑,每一張同我擦肩而過的臉說不定一下秒就是個不治之症的患者,幾個月後也許不會再存於這個世界,門診總是人滿為患,扶梯好像永遠不會有空缺的時候,每一平方每秒鐘至少有兩雙腳,有面色蒼白的有躺床上被推著的有的相擁而泣的有牽著引流袋目光空洞的。
我產生了錯覺——中國的人民依舊是東亞病夫。
作者有話要說:
☆、回家2
如果雨兒沒有離開我,我們也該來過這裡好幾次了。
我去問了一下心臟外科的號,號已告罄。被指引到掛號預約處,我又先瞧了一下心外科的醫生簡介,發現安琪最厲害,我決定就掛他的號,我跑到預約處一問,這人的號得等到過年之後,我感嘆這就是中國的趨之若鶩慕者雲集的特色啊。
我思索了三秒認為讓我等挨這一刀要等上半年,這日子也夠我受的,說不定我等得不耐煩了會造成心理壓力,掛號的護士見我猶豫不決說:“我給你掛一個二級專家的。梁醫生的。50元。”
“既是專家自然是好的。”我認為能在這個醫院上班多多少少是個實力派。
50元,差不多,應該可以接受。掛完號猛然肚子發難,即將腹瀉,連跑了幾趟廁所,人都快虛脫了,心想去醫院瞧瞧被奸商汙染的腸道吧,又發現自己就身處一個大醫院,於是跑去掛號求醫。得到的回答是預約到下週,我料下週我的腸子都康復了,我還預約什麼!
於是我又跑了幾趟廁所,情況有好轉強忍著離開了醫院,回頭望了一眼它,它就像一把牛刀,我的腹瀉就像小雞,殺雞焉能用牛刀,想一想有些笑人。
如果你認為我是資陽的人應該買資陽市或者樂至縣的汽車票那麼你就錯了,我的故鄉市界的邊緣,一個離資陽遠得被遺忘的角落,我從沒去過資陽,這是悲。我們的小鎮與德陽接壤,地理位置極其尷尬,前不挨村後不著店,又無自然資源,大部分人經濟靠打工。對了,鎮上湧現了一種新的經濟體——房地產、棺材鋪,這是比較火的。當然利潤最大的不是這些,而是那些坐家裡開診所的醫生,可謂是一本萬利——如大師傅所言。
我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