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走了嗎,我點點頭,隨三輪車離開。
身後,小路退卻,雲淡風輕。
我沒有找房子,而是住了旅館,因為不知道自己會在這裡住多久。
趴在旅館的床上,拿出手機玩,裡面除了一些無聊的照片和歌曲再沒有什麼,翻開通訊錄,只有兩個人,秦陽和嶽清。
一個我不想聯絡,一個我不敢聯絡。
脖子裡掛的u盤還在,外面是絲巾,從外面看什麼都沒有,我把它小心取下來,出了旅館找了個河邊,用石頭把東西砸碎,再扔到河裡。
從此,這東西再也不會出現。
莫晨給我的證據,我用來對付秦陽的證據,事到如今看來,我們都想錯了。
他以為秦陽愛我,所以拿了東西去勸秦陽,可是到最後秦陽愛的卻是莫晨。
我以為我和秦陽可以很幸福,所以拿自己的生命去做賭注,可是最後我卻敗了。
緬甸時的那句。
“李楠,你贏了”
現在聽來居然是那麼的諷刺和無奈。
自始至終,我只不過是個串場的小丑,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唯獨我走來走去,茫然不知所措。
你問我為什麼不再繼續用命去請求。
事到如今還有用嗎?無非是自欺欺人罷了。
回到旅館開始睡覺,也不知道過了幾天,依稀記得電話響了幾次,有服務人員敲門問我需不需要服務。
一次沉重急促的敲門聲把我驚醒,我從被子裡爬出來,晃晃腦袋覺得有些天旋地轉。
開啟門,一個身穿制服的青年瞪著大眼看我。
“先……先生需不需要我們提供一些餐飲?”
我想如果我再不吃點東西就會被趕出去了,畢竟老闆寧願少賺一些錢,也不會想自己的店裡無緣無故出來一個死人,還是被餓死的。
擠出個笑臉說。
“不了,我自己下去吃就好了”
青年點點頭倉皇而去,跟見到鬼一樣,臨轉角又扭過身來。
“我想您需要看一下醫生”
說完又風也是的走了。
關好門,我回到床邊做好拿起手機,上面是無數個未接電話和簡訊。
一個個開啟,有幾個是秦陽的,是兩三天前得,看來我睡得真的很久,還有就是客服電話、過路的陌生電話,還有嶽清的。
開啟簡訊。
“李楠,對不起——from 秦陽”
“李楠,你在哪裡?我有事找你——from嶽清”
“李楠,你接電話啊——from嶽清”
“吃過飯了嗎?——from嶽清”
“李楠,秦陽說你走了,到了a市找我——from嶽清”
手死死攥著手機,看著秦陽的名字我突然覺得好恨。
秦陽,憑什麼你一個對不起就可以打發我,憑什麼你覺得我可以接受另一個人。
你自己不要我還要把我安排給別人。
我把手機用力砸到牆上,抱著腿大哭。
“秦陽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把我拋棄。
手機再次響起鈴聲,我撲上去,想著如果是秦陽我要罵他,罵最難聽的話。
可惜連上天都覺得我不應該抱怨,來電顯示是嶽清。
很急也很長,一次又一次,如果我不接它一定會一直響下去,按下接聽鍵。
“喂”
“嶽清,我是李楠,我在xx旅館,你來吧”
嶽清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旅館的人看著我們離開這裡,除了看到嶽清漂亮的異國面貌驚歎一番以外,還對我退房的事大大鬆了一口氣。
我想他們一定會以為我有神經病,一個人離家出走了。
我是離家出走,但神智非常的清晰,清晰的很痛苦。
於是拉著嶽清去酒吧,陪我喝酒。
嶽清包下一個包廂,讓人送進來一堆的啤酒,只有我們兩個人面對面,沒有說話,只是一瓶一瓶的開啟往嘴裡倒,我沒怎麼喝過酒,剛開始還會被嗆到,被辣的流出眼淚。
喝到最後淚流滿面,都已經分不清是辣的還是因為別的。
不知道喝了多少瓶,我的手又去拿另一個,嶽清制止了我說不能再喝了。
我說。
“我難受,你就讓我喝吧”
嶽清開始收拾我身邊的殘局,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