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掃視一圈下頭眼巴巴的眾人,曉得他們定是要問楊世賢的事,這麼優秀一個學生,就因為這事鬧大了,不得不……他也覺著可惜。但規矩就是規矩,任何人敢不守規矩,就得為他的不守規矩付出代價,譬如他那為著當值吃酒而被革職查辦的兄長。
想到此處,他心內有些微的刺痛,眯了眯眼,望著下首學生,那將出口的話又忍住了,只想著最後這九日,還是莫說出來影響他們赴考情緒了吧。
眾生等了半日,結果只等來學錄一句“天冷了慎寒暑,切莫傷了寒”,眾人垂頭喪氣。
江春卻是猜到了學錄的複雜心情,可能楊世賢的事有些麻煩了,還是他也無能為力的麻煩……她心情愈發沉重了。
待學錄走後,甲黃班眾生的心情果真不好受,好生生一個勤勉努力的學霸,不明不白就杳無音訊了,關鍵是隻剩最後九天時間了,他再不回來,這結業考可怎辦?
江春與胡沁雪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裡看出了擔憂,但還是得打起精神來聽張夫子嘮叨。
突然,又是“哐當”一聲,門又被撞開了,眾生精神一震,皆想著可是楊世賢歸來了。
哪曉得,站門口的卻是個十二三歲的小娘子。
只見她髮髻散亂,臉頰紅紅,也不敢進門來,只又羞又怕地在門口張望。
她後頭追上來個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門童,嘴裡罵道:“你跑甚跑,都說了學館不是你個小娘子能進的……若人人都似那日那女癩子,口稱家中急事要找兒子,那豈不是甚阿貓阿狗都能摸進來了?”
說著又去拉扯她:“你快與我出去,莫在這兒擾了學生清淨,有甚事散了學再說不遲。”
那小娘子卻快急哭了:“誰說不遲的,到時黃花菜都涼了……”眼睛卻在館內眾人臉上掠過,似在尋什麼人。
江春卻覺著她有兩分眼熟,似在何處見過一樣,只這三年館裡、縣裡、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