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在意。不過方氏是被他們逼死了是真的,有錢人都找小妾,他們也是都知道了,越不懂,就越議論。
老裴家越捂著,掩著,那些人越打聽,越想知道,也傳的越快。
常詠麟的車伕回到常家也是一通說,說的裴芩姐弟幾個多可憐,一個外室,進門逼死正室,還要迫害裴芩姐弟幾個。還自我猜測,裴芩長得標誌,弟妹也都不差,那方氏也肯定長得好,還是秀才的閨女,識字的,她當初兼祧,八成是大伯垂涎弟媳婦的美色,強佔了弟媳婦兒!
他這一說不打緊,那些快嘴的丫鬟婆子,有些幫廚的每日都還回家,見了人就說太平鎮有家兼祧的有內幕,還逼死了人,如今就剩孤苦伶仃的四個姐弟,還誇了一番常員外慈善,讓常小少爺給姐弟送了銀子救急。
王庭就說,裴芩已經好些天不來縣城教他了,就算下了大雪,那晴天了,雪也化了,她還不來,原來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又聽常詠麟都去了太平鎮,他也想要去。
大人們不同意他亂跑,讓管事打聽了,送了二十兩銀子,幾袋子米麵油鹽過來。
家裡的米麵油鹽都還有不少,但人家送來了,裴芩也不會拒收,道了謝,把東西收了。
管事又跟裴芩姐弟打聽了一番方氏死的事和裴宗理帶哪個地方的錢家的閨女回來的,都是啥情況,問完就告辭回去回話兒。
看王家的也來送東西了,村裡人就有人像裴芩姐弟示好,送點乾菜,還有人給她們送鞋樣和花樣子。
聽她們姐弟在家裡學字唸書,也有大人讓自家娃兒過來找她們玩了。
三丫四丫之前都不和村裡的女娃兒一塊玩,裴文東都是跟在裴文博的後面,聽他指使,被村裡的小娃兒嘲笑看不起。有人來找她們玩,四丫都攆了,“我們在家幹活兒唸書呢!沒空出去玩!”
裴芩有些頭大了,她們的新棉襖都是紅色系的,除了裴文東的能穿,她和三丫,四丫守孝都不能穿。可身上的舊棉衣一點不保暖。
想了想,裴芩到鎮上的裁縫鋪重新做了棉衣。除服要二十七個月,方氏給她們做的棉襖有兩年都不能穿。等兩年後,都長大了,也穿不著了。她就讓裁縫鋪把外面的料子拆了,重新換成月白色的。
加了錢,兩天就做好了,還在領口袖口和衣襬繡了簡單的紋樣,沒給她們算錢。
朱氏看村裡的人態度都在慢慢轉變,對裴芩姐弟幾個好了起來,確定了她們不回老裴家之後,幾次說要把她們攆走的話。因為少了兩間西廂,兩房人擠在一塊,實在不夠住的。
裴芩跑到鎮上,找了孫鐵柱,請他幫忙租個小院她們姐弟住,最好能買下來,明年開春把房子蓋到鎮上來。
孫鐵柱聽她們以後要搬到鎮上來,很是高興,當即就讓她們搬到他家裡去,“我家裡夠大,足夠你們住的了!你們想住到啥時候就住到啥時候!等你們屋子蓋了,你們想搬就搬!”
“我們是為我娘守孝,在自家沒啥,要是住到你們守孝,就不方便了。銀子這個常家送了些,王家也送了些,是不差的。”裴芩還是喜歡住自己的窩。
孫鐵柱知道勸不動她,立馬就去幫她打聽,誰家的屋子租賃,誰家的宅院要賣的。
他言語上雖然沒說老裴家啥話,但是催得很急,說裴芩姐弟幾個要立馬搬出來。
眾人紛紛猜測,老裴家看拉攏無望,就把她們姐弟趕出來了。
有了這層訊息,傳的很快,當天就有信兒,有一家兩院宅子,本來倆兒子一家一院,結果小兒子沒長大。現在他們家翻蓋了新房子,一家人都住在新宅院裡,舊的那一院本來是要留給孫子的,現在賣給她們姐弟了,堂屋下大雪塌了,但還有兩間西屋前些年翻修過,收拾一下還能住人。
另一家也賣宅子,不過是一塊空地,離街上遠,雖然便宜些,就是現在沒法住。
裴芩花了二十五兩銀子買了先頭的一院,孫婆子和孫鐵柱鄒興過來幫著打掃,隔壁的住戶也來幫忙收拾。
只用一天就全部拾掇好,孫鐵柱和鄒興趕了兩輛驢車過來,把被褥,方氏的箱子和櫃子,鍋碗瓢盆,和米麵食材,連同柴炭。孫鐵柱拿著斧子,把廚屋也拆了,木材都裝上車。
四丫在一旁喊著話,“屋裡的木板是釘上的不好弄了,但這兩扇門是我們花銀子做的!要帶走!就算以後不用,劈了當柴燒!”
孫鐵柱和鄒興又把兩扇門也卸掉,只留個空屋和兩床破鋪墊。
朱氏等她們走後,急忙忙跑過來看,見拆乾淨了,氣的倒昂,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