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去。
兩人本就靠的近,他這一低頭,撥出的熱氣,瞬間就噴灑在她柔美的臉頰上。
江雪玥爆紅的臉頰,稍稍變了色。
她劇烈掙扎著,手腕亂動,“我說了你什麼,不就是在語言上攻擊了你一把,這有什麼,,竟值得你如此犧牲,捨身來輕,薄我?”
男人目光灼灼的,凝著她的眼,聞言,眉梢眼角處的笑意,更深更濃了些。
他沒有說話,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江雪玥的眼睛都瞪圓了,他卻依舊沒有停下。
眼看他的唇,就要貼上她的,江雪玥趕忙別開臉,他的吻,便順勢,落在了她的側臉上。
輕輕地,極其的不經意。
男人的動作,驀然頓住。
他始終沒有動作,那個算是不經意,偏生又算是蓄意的吻,就落在臉頰上,灼燒的江雪玥,臉色再次紅雲滿天飛。
她皺著眉,心裡想著,他若再敢有進一步的動作,她就直接喊人了。
管他的。
反正也出不了府。
大婚之日也只剩三天。
就算鬧出了刺客,鬧出了採花賊,守衛全面戒嚴,她更出不了府,沒了自由。
甚至連屋子裡都會有人陪著,她也無所謂了不是。
不過。
男人卻是出乎意料的,抬起了頭,與她的距離,稍稍拉遠了一些。
江雪玥不動聲色的,暗呼了一口氣。
緊接著,男人還鬆開了她的手,一個翻身,穩穩的躺在她的身側。
江雪玥這會沒了禁錮,忙一個鯉魚打挺,欲要坐起身來,男人的手,卻不知什麼時候,無聲無息的,纏住了她的腰身。
“躺著罷,我若想對你如何,你也逃不掉。”
這倒也是。
江雪玥想了想,雖然這樣承認,面子上有點掛不住。
但,想著自己,也快蹦躂不了幾天,便隨了他。
男人一點也不強勢。
見她沒了想要逃走的念頭,他便直接收回了手,枕在了自己的後腦勺上。
兩人皆是平躺在床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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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極為的安靜,但卻是難得的和諧,絲毫不壓抑。
男人靠的近,身上與某個男人的氣息相似,江雪玥莫名感到安心。
夜深,人靜。
也許,過久的壓抑,總會想著,找個人傾訴。
縱使身旁的人,滿嘴胡言,但好歹,在今夜也算是斂了性子,不曾對她如何。
江雪玥兩眼盯著自己的帷幄。
沒想到,最後幾天陪在自己身邊的人,其中,竟然會包括陌生人。
且,這個陌生人,還是她記恨了,一年有餘的白眼狼。
真當是,造孽。
她唇角動了動,眸色沉靜。
“你一定不知道,我是個快要死的人。”
男人掀了眼皮,瞥了她一眼。
見她面色無波無瀾,他眉頭微沉,竟分不清,她是在說笑,還是在說真話。
“怎麼會這麼說?
江雪玥的心,反常的靜了下來。
這些天,她出不了府內,也見不到容隱,胡思亂想了許多。
紫卉那邊,她無法開口,聽竹又不知她的事情。
她的身邊,竟是那般可悲的,沒有一個人,可以傾訴。
壓抑著不安,死亡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過程,以及,心中遺憾的事情,尚未完成。
江雪玥沒有多加解釋,只是勾了勾唇,嘴角餘留一絲苦澀的笑意。
“你不會懂,大婚之夜於我而言,不過就是,提前踏進墓地罷了。”
她知道,蠱毒有多強勢多霸道。
也許,按平常來看,三天後,與容隱的洞房夜,指不定是她熱情不斷,纏著他,向他索要。
但是,她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如果,她沒有在那天大婚。
可以在湖水裡泡著,用銀針,在自己的身上施針,雖然風險高,可只要熬過去了,她是否是就可以,多偷的一個月的壽命?
男人的身形有些僵住。
他半眯著眼看她,緩了好半晌,才忍住沒有出手,強行將她壓在身下,狠狠懲罰。
即便,是他所逼她,嫁與自己,可到底,是摸準了她心裡,還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