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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著我們穿過一片小小的紅柳樹林,一邊說:“如果今年豐收,明年春季就可以徵用人手將附近的荒地都開出來耕種。也許用不了五年,白城就可以不用救濟了。”

錢許三十餘歲,原本是城中的里長。據說當年也曾經考取過功名,後來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搬來這荒涼的北部小城定居。也許是因為不滿於韓姜兵馬過境時的大肆掃蕩,當冥月和風秀秀派人來請他配合推廣胡麻的種植時,他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因為他是此地的里長,熟知當地的情況。所以後來義學和醫館的籌建也都交由此人來出面,冥月反而清閒了。

“城裡的情況怎麼樣?”我問他:“我聽說挑動並洲鐵礦鬧事的主謀吳應就潛藏在白城。”

錢許飛快的瞥了我一眼,目光重又投向了遠處的莊稼地,很平淡的回答說:“這些事,城主還是去問冥隊長。錢某這些日子一直籌集人手忙於開渠引水,治安方面的事關心甚少。”

他的臉上一派平淡從容,多餘的情緒我看不出來。

說到底他是焰天國的讀書人,我對他的要求也不可能再高了。我總覺得,錢許的表現代表了北部六郡大多數居民的態度。他們貌似平靜,安然的接受著我們所做的種種努力。對於籌建義學、養老院和免費醫館之類的舉動,他們都表現出歡迎的姿態,但是對於城市中新的管理者和大力宣揚的新律法,他們卻敬而遠之,用一種很若有若無的警惕態度保持著刻意的疏離和冷漠。

我看不清楚他們的內心。

這讓我有些隱隱的不安。冥月在信中抱怨說,他每天搭建在街市的演講臺周圍沒有幾個人肯停下來聽他們宣講律法和關於治理白城的新舉措,針對城裡的讀書人發出去的傳單似乎也看不出有什麼效果。最重要的是:當地人似乎已經達成了一種默契,他們私下裡解決糾紛,粉飾一新的衙門外每日裡門可羅雀。

用冥月的話說:“他們一邊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