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湖”。
德西靠在自己那輛“捷豹”車上,抬眼仰望著湖邊別居,因此我也只好歇一歇遙望那番景色。
“我和母親在布里恩茨湖邊住過一所精緻的小房舍,這所房子就是依樣建造的,只缺了當地的一片山景。”
“缺的何止山景呢。”我心中暗自想道,卻還是伸出一隻手放在他的胳膊上,開口說:“領我去屋裡看看吧,一定美輪美奐。”
他帶我四下轉了轉,別居里有著十分氣派的廚房,全是花崗岩配鉻合金,客廳裡有成對的壁爐,雙雙通到露天平臺,平臺俯瞰著樹林和湖泊。地下有間娛樂室,裡面擺放著一張斯諾克檯球桌、飛鏢、環繞立體聲、吧檯,還附帶一個平臺。娛樂室延伸出一間桑拿浴室,旁邊則是一間酒窖。樓上還有五間臥室,德西把其中第二大的一間給了我。
“那間屋我重新粉刷過,我知道你喜歡暗玫瑰色。”
其實我早就不再喜愛暗玫瑰色了,那已是高中時代的往事。“你真是個貼心的人,德西,謝謝你。”這句話我說得發自肺腑。我每次說“謝謝你”都挺費勁,我也不愛開口說這句話,人們盡了他們的本分,卻還要等著你錦上添花地誇上幾句,憑什麼呢?!
不過德西一心沉溺於別人的謝意之中,彷彿一隻正受愛撫的貓,差點兒樂得拱起了背,此時此刻,說聲“謝謝你”還是值得的。
我將帶來的包放到了自己的房間,千方百計示意晚上難以奉陪——我得瞧瞧人們對安迪的自白有什麼反應,還得瞧瞧尼克是不是已經被捕;可我嘴裡說出的“謝謝你”看來還遠遠不夠分量,德西已經事先佈置好了一切,非要讓我欠下一筆還不清的債不可。他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彷彿在說“給你個特別的驚喜”,伸手握著我的一隻手(“我還有事要告訴你”,他說),又把我拉回樓下(“我真心希望你會喜歡”,他說),來到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