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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子人樓主說哪裡話。宛兒姑娘天真可愛,很是有趣。”他神情閒遠,目有精光,齒白如玉,真乃世間難覓一靈傑。

“納蘭公子海量不棄,公子請坐!”繡履遺香,回身舉步,恰似柳搖花笑潤初妍。如此女子,誰人能不一見傾心,再見傾囊?

茶過三巡,寒暄過後,子人暝煙柔聲問道,“公子此來是聽琴、對弈還是吟詩賦詞?”

納蘭性德端詳著吳梅村親書的扇面,微微搖了遙頭說,“都不是。”

將銀票推至暝煙面前,他眼波流轉,撩人心懷,柔聲道,“此有紋銀十萬兩,請樓主笑納。”

暝煙看都沒看那銀票,冷冷道,“暝煙素聞納蘭公子美名,不想也如凡夫俗子般見地。”

起身轉到暝煙面前,撩起烏髮,輕嗅髮絲芬芳,俊逸迷人的笑容讓人難以躲避。“凡夫俗子久候數月尚且未蒙樓主賜見。昨日奉上拜帖,今日便得相見,樓主此番做派,莫不是容若在樓主心中頗有些分量。今日咱們不妨倒過來,溫柔鄉里走一遭,再來烹茶聽琴,如何?”

輕磨耳垂,氣息拂動,暝煙兩頰笑渦霞光盪漾,嫣然一笑宛若褒姒在世。

橫打抱起子人暝煙,麗質仙娥生月殿若何,媚態迎風、楚楚動人又若何,於納蘭性德,不過白骨骷髏爾。

內堂光線昏暗,厚重的窗簾將五月的驕陽擋在窗外,幾絲執拗的日光給屋內帶來些許的光亮。記憶中某位古人曾戲言閨房之樂,美人出浴再美也敵不過眼見女子羞澀的除去一件件繁冗的束縛。

暝煙隱在屏風後,他只能聽到絲綢摩擦發出的聲音。起初覺得光線暗淡,漸漸習慣之後,能模模糊糊看個大概:她背對著屏風,在即將有肌膚之親的男人面前,仍舊揹著他,披著罩卦寬衣解帶,她之所以令玄燁著了魔一般痴迷,正是因為她具有這樣的矜持和品味。

卸下束縛的胴體上裹了一件白色的對襟罩衫,腰帶長長垂了下來,如黛的秀髮及腰,仰起臉撫弄秀髮的身姿,在屏風上投一個朦朧的剪影。

“過來!”納蘭性德慵懶的靠在床邊,目若寒煙。將暝煙攬在身前,鬆開腰帶,探手滑開雙襟,豐滿的雙峰若隱若現。

“啊……”一聲嬌嗔,暝煙一絲不掛的躺倒在床上,納蘭性德若水的目光一寸寸向下滑去。暝煙下身微微扭動,嬌媚的望來,抬起雙臂擋在胸前。

男人看到如此絕色美人都會心旌搖曳,大抵都不能抗拒這美感,大抵都會不顧一切的衝將上去。但若想將風月老手徹底俘獲,還需再費些心思,不若故作沉醉狀再欣賞一會兒。他目光犀利、神情專注的掃過每一寸肌膚。

雖然沒有觸到身體,但暝煙覺察到容若的目光正在舔舐自己的全身。她再也忍受不下去,正要蜷縮起身子,側身背朝他時,被納蘭性德伸手攔住,並在她耳邊輕聲道:“多美的身子,緣何要藏起來?”

說完,左手溫潤的指尖從胸部到腰間若有若無的滑過,若無其事地將她遮擋在下體的雙手挪開。右手撫至兩股間,撥開叢林,探向柔嫩的花蕊……暝煙喘息扭動著,雙頰紅潤,嬌軀如燃燒般發燙。

“容若……你快些……”像在撒嬌,又像是在乞求。

納蘭性德伏在她耳邊,柔聲道,“如此,你可快活?”

“嗯……”全然不顧風情萬種的軟玉溫香,納蘭性德站起身,整整衣襟,悄然而去。

出了熹雨閣,於馬上回望,他輕蔑的笑了笑,如此貨色,怎值十萬雪花銀?此女的風韻自然勝過六宮粉黛百倍,也難怪玄燁夜夜流連,以至誤了早朝。也難怪十三密探傾巢而出,滿世界搜尋我的下落。短短數月不在京城,他竟如此荒唐!不知是他氣我離他而去,還是藉著風月遣散心中積鬱。若計較起來,倒是我的不是了。平素總說心靈靈犀不點通,現在看來,他當真不解我之深意。想來想去,怎麼算都是筆糊塗賬。

又一轉念,原本這情誼就不是加減乘除能算的清的,何故自擾呢?

38。御皇圖…第二十一章:明殿守歡譁(三)

回到圜齋,但見水浸天的房門半遮半掩,難道今日她未去宏詞會館?納蘭性德心生好奇,便快步走了過去。

“浸天,你在嗎?浸天!”敲了三下門,仍舊不見回應。

“你這是怎麼了?”試探著走進臥室,卻見水浸天面色慘白,神智稍有恍惚,雙手捂住小腹,額頭上冷汗陣陣。

“……”她輕咬丹唇,沒有作答,痛苦的翻過身背對著他。

“……”見到襯褲上殷紅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