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崧三番兩次的確認過。
發現繪窗他是真心將此事拋諸腦後,一下子懵了。
“真的?”還是不相信。
繪窗只是抿唇笑著,點點頭。
武崧還在糾結。
他身後的三小隻幾乎想衝上來按住他,替他做決定,了結了這件事。
但是三小隻的心中也能明白,這麼輕輕鬆鬆,對繪窗不公平。
“沒什麼公平不公平的。”繪窗一眼看出他們的心思。
他頓了頓:“我從一開始生氣的,就是我自己。”
繪窗一直是隻情緒敏感,擅長內耗的小貓……錯了,現在是年輕貓了。
有錯事和矛盾,面對的物件是陌生的貓。
他還可以情緒自洽,勉強將罪過計算在對方頭上一部分。
但當繪窗面對的物件,是照顧了幾年的小貓。
是他悉心教導的,不計回報的。
是給他荒蕪的心境帶來歡笑與生機,使他暫時脫離喪親之痛的小貓時。
繪窗就半點怪不到武崧的身上了。
捨不得,只是原因的之一。
更多的原因是思想已經懂事,繪窗明白武崧只是習慣這樣。
那個才九歲的小貓,兩歲時接受的思想都根深蒂固。
這何嘗不是一種悲劇?
——打宗弟子對於“血統論”的洗腦,或者說被這個理論的滲透程度。
到了兩歲孩童深記在心中,多年無法拔除的地步。
非必要,雲舒也不想下繪窗這一步棋子。
用這樣快準狠,過程煎熬的方式,去對待還有救的武崧。
實在是打宗的洗腦結果,太過於積重難返,不得已。
也許他們是太痴迷,這個能讓他們地位穩固的理論。
十二宗內的其他宗派,也沒有公開反對過“血統論”。
數以萬計的京劇貓弟子,一定有不少“血統論”的狂熱支持者。
他們就如同錄宗老宗主所說的那樣,都是瘋子!
他們崇尚虛幻、畸形又不合理的理念。
因為他們那些想要高貴身份、權利和各種東西的不可明說的想法。
他們非常噁心。
他們犯下的罪惡,不被錄宗的天書所記載,卻被受害者的血與淚映照。
託繪窗從前在偏遠地區長大,來到星羅班後,對貓土很好奇。
因此,常常去向班主婆婆詢問事情、聽故事的福氣。
京劇貓的罪惡與貓土的黑暗。
繪窗知道的也不很多,但比四小隻知道的多些。
他非常明白武崧的情況。
正因如此,他才加重這份內耗的情緒。
一連三年長的時間。
日日夜夜的每一分空閒的時間中,繪窗都在思考。
是他錯了嗎?
是武崧錯了嗎?
嘰裡咕嚕說過,這不是繪窗的錯。
那難道就是武崧的錯了嗎?
繪窗漸漸的明白,不是。
是“血統論”,和京劇貓對這份理論的痴迷錯了。
他開始自責,為什麼他沒有足夠的力量?
就像從前和後來的每一次那樣。
實力,是最重要的!
把話說開後,繪窗也將這個真理結論告訴了四小隻。
“放心吧小師哥,我白糖可是萬中無一的天才!”白糖撩了撩頭髮。
“小師哥,俺們會努力的。”大飛則是鄭重地承諾。
武崧和小青跟在大飛的話音後面,也點點頭。
白糖見狀也不想掉隊,只好照貓畫虎,學他們的樣子點頭。
“那就期待你們的作為了,星羅班小分隊。”繪窗笑著說道。
“哎,這名字不錯!”白糖關注點清奇。
武崧贊同地頷首:“簡潔、帥。”
“那以後就這麼叫吧。”大飛表示同意。
小青表示怎樣都行:“好啦,大家該睡覺啦,不然該長黑眼圈,就像大飛那樣。”
武崧和白糖扭頭看了看大飛臉上的花紋。
沉默一秒,紛紛起身走向帳篷。
“呃……”大飛無語地摸了摸眼角。
繪窗輕輕拍了拍大飛的頭頂,給了點安慰。
“時間不早了,星羅班小分隊,快休息吧。”
金婆婆和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