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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都是義薄雲天的人,就是上了大當了。”

阮芳芳說:“他被批捕以後,我……我第一次去了他家,見了他父母,談了談他的情況。回來以後,我就找了我媽。我當時想,只要不把傷人的罪名扣在他腦袋上,他連正式的會員都不是,不過參與了一次打架,跟著去吃了一次飯。後來來找他收會費,他還拒絕了,這些都是有利的證據。如果有人去幫忙說說,應該是可以逃過牢獄之災的。我當時聽人說,這次會判的重,只要是黑社會成員,就可能判個一到三年。那時候,他的人生就真的全毀了!如果能弄個緩刑或者是無罪的話,也許……他能吸取教訓,以後還有些希望。”

經歷過倪建國的事,江之寒已經八成的猜到了後面的展。

阮芳芳說:“我媽當時就說,以前我們說過你很多次,班主任老師也和我們交流過,你咬死了和他不過是普通的朋友。我們也不是蠻橫的家長,也就任你去了,只是不斷提醒你要有清醒的頭腦。這一次,為什麼又來找我幫忙?真的是普通朋友嗎?你必須先要老實告訴我。我對我媽說,他雖然犯了錯誤,但真的不值去監獄裡蹲幾年,我就是這樣想的,作為朋友應該幫他一把。”

阮芳芳輕輕嘆了口氣,說:“我媽當時說,你真是不懂事,這一次是全市的集體行動,嚴書記下了決心要整頓中州的治安,了話誰要是徇私誰要是說情,就摘了誰的帽子。哪個人敢於不避其鋒芒?你媽雖然認識幾個人,就為了你一個普通的朋友,我去求他們幫忙,要冒多大風險,欠人家多大的人情。我見我媽說什麼也不肯幫忙,就說,我和你說老實話,我很喜歡他。如果他真的進了監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你答應我,讓他免去牢獄之災,我向你保證,從今以後,我決不和他再有任何的來往。”

江之寒微微搖了搖頭,阮芳芳和自己犯了不同但又有些類似的錯誤。

阮芳芳說:“我媽就仔細的追問我,怎麼喜歡他,怎麼開始的,展到什麼地步。我都了。平時我都是打死不說的,但我都說了,其實……我們……也就是牽過手而已。我媽又問我,怎麼喜歡他,我也和她說了。我說,最開始的時候,只是覺得他打籃球的時候很專注,很可愛,有種別的男生都沒有的味道。後來,在一起久了,覺得他是一個很靦腆,有時候自尊心太強,害怕被傷害的小男生,忍不住心裡很疼惜他,想要保護他,給他更多的溫暖和關愛。總之,我什麼都和她講了,為了換得她幫忙的承諾。最後,我媽說,她去試試,但不敢保證會有好結果,因為現在風聲實在太緊,上面定下了調子,不是那麼容易違背的。”

再後來呢?江之寒已經知道了結果,他甚至知道了阮芳芳的懷疑是什麼。她母親不僅沒有去說情,而是找了她的熟人,往蕭亦武的頭上再加上了一層枷鎖。這個時候,求情可能比較難,打落水狗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阮芳芳喃喃自語的說:“是我……反而害了他麼?”

如果阮芳芳的母親真的做了那樣的事,江之寒一點也不覺得驚訝。這些天,江之寒換位思考,覺得以前倪建國對自己做的事都沒什麼不可理解的,雖然這並不能減輕他的厭惡和敵視。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對於阮芳芳的母親,最大的利益是阮芳芳的前途。女兒坦言自己深深的喜歡著那個不務正業的男生,如果他真的無罪放出來了,誰知道以後會有什麼樣的展?口頭的承諾終究是管不了用的。如果把他扔進監獄多幾年,讓他在那裡慢慢的黴。八年以後,他出來的時候,女兒應該有成熟的價值觀了吧,應該把少女時候無聊的想法都忘乾淨了吧,應該接觸到了很多優秀許多的男子了吧。

到了那時,父母眼裡十七歲時的無聊情思,豈不是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對於阮芳芳和蕭亦武的早戀,江之寒稍稍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但在他內心深處,他還是傾向於同意倪裳的意見,蕭亦武和阮芳芳不人,在一起不見得是好事。有意識或者無意識的,江之寒覺得這與倪裳和自己的戀愛不是一碼事,他所關心的也只是阮芳芳的生活。

江之寒仔細斟酌了一下,很誠懇的對阮芳芳說:“你不要胡亂懷疑,這一次的行動是判罰的很嚴的,我認識一個人,不過是偷了件不那麼值錢的東西,就被判了十年。我甚至聽說過,下面縣裡面有搶了兩元錢就被判了十多年的事。”

阮芳芳抬頭看他,眼神很冷,“你知道我在懷疑什麼?”

江之寒故作坦然的說:“我當然知道,你不就是懷疑你媽沒有幫忙,反而找人去搞了鬼麼?芳芳,這個事情,你可不能亂懷疑呀。”

阮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