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也不能強人所難,於是禮貌地笑笑,拉著垂柳走了。
垂柳皺眉,道:“小姐,你既然想要,咱們大不了多出些銀兩……”
縱橫打斷了她,道:“君子不奪人所好。你看那幅圖連邊框都選了最好的紅木,想必買下的人是極喜愛的了……”
兩人走了好半天,到了月老祠。果然祠內香火旺盛,求籤、卜卦、跪拜,都有不少人,其中大部分是年輕的女子。而此外也有不少賣荷包、香囊等小玩意兒的攤子。
“小姐,你就求一支籤嘛!”垂柳嘟囔。
小喜子怎麼搞的?難道沒把十四爺帶出來?小姐又不肯求籤……自己已經把求籤、解籤、問卦……一應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啊。再不來,小姐就要走了呀!
縱橫看著垂柳有些心不在焉、老是張頭張腦不知在人群中找什麼的模樣,心裡偷笑,面上卻是如往常一樣,只當自己不曾覺察,道:“垂柳,走吧!”
垂柳拉住舉步便走的縱橫,道:“小姐,再等會兒……”
縱橫故作不解,道:“等什麼?該拜的也拜了,該求的也求了……難道……”說音一頓,故意小聲,湊到垂柳耳朵邊,道:“難道你的心上人……不止一個?”
垂柳一聽就急了。這古代最講烈女不侍二夫,縱橫的話可是大大的有違婦道,豈是一般女子能用來玩笑地說詞?
垂柳忙道:“小姐快別亂說!咱們知道小姐的脾性,不打緊。可是若是外人聽見了,可是要有損您清譽的啊!”
縱橫道:“呵呵……那就快走吧……”
垂柳無計可施,只能用最土的法子:“小姐,我……我肚子疼!您……容我在這兒坐坐,歇一會兒。”說著雙手捂著肚子,彎著腰,擺出一臉的痛苦表情,眼珠子卻仍是在人群中四處搜尋。
縱橫心裡有數,卻很配合的裝作擔心模樣,把垂柳攙起來便走,口中說道:“肚子疼可大可小,耽誤不得!我帶你去看大夫!”說著往前走著,還開口嚷嚷:“讓讓!快讓讓!又病人啊!快讓讓!”
祠前人群聽了,還真就讓出了一條小道,讓二人很快的透過了。
這……真是……鬱悶!
垂柳一邊被動的走著,一邊無可奈何的皺眉。
小喜子,誰讓你來晚了!這戌時三刻都過了,人影也不見……這可怪不得我噢!
片刻,二人已經回到了掛滿花燈的街道之上。垂柳氣鼓鼓的在心裡抱怨小喜子,低著頭,一言不發。而縱橫還是攙著她,偷看她的表情,暗自覺得可樂,也沒說話。
直又走了兩、三盞茶的工夫,縱橫和垂柳轉過一個彎。面前被兩個並排橫穿過路徑的孩子當了當。
縱橫身子一頓,穩住垂柳,抬頭一看。原來這兩個孩子都是十來歲的光景,一個是年紀稍小、穿著大紅襖的女孩兒,一個是年紀稍大、穿松綠褂的男孩兒,手裡各提了一盞大大的花燈。只是不知為什麼,那女孩子低著頭啼哭著。男孩子一手牽著女孩子,用自己的另一隻胳膊的袖子給她擦了擦淚水,道:“翠娃兒,你別害怕!有我在呢!我認識回家的路的!真的!”說著煞有其事拍著自己的胸脯。可是喚做翠娃的女孩還是啼哭不止,道:“虎子哥,嗚嗚……我要我爹!我要我娘!”
喊聲引來了好些圍觀的人,男孩子四周看看這些陌生的臉,頗為難的撓撓自己的後腦勺,道:“根子叔和根子嬸,還有我爹我媽,現在說不定找不著咱們,已經先回家了……”男孩子此言一出,小女孩兒哭得更加厲害了起來。
縱橫看著,心裡有幾分明瞭,剛想上去搭話,卻見小女孩兒眼睛一亮,揮動胳膊,把花燈也丟在了地上,遠遠的喊:“爹爹!娘!我在這裡呢!”
喊聲被遠遠的一對農民打扮的夫婦聽見了,忙招呼了另外一對年紀稍大的、也是農人打扮的 男女,然後四人一起跑過來,擠進圍得越來越多人群中。
年紀稍大的一對夫妻中的男人剛走到近前就一巴掌拍在男孩子的後腦勺上,罵道:“你個臭小子!平時就頑皮,想要教訓你,你媽老攔著。這回敢帶著翠娃兒亂跑,看我今天不打斷了你的腿!”
旁邊一個男人忙攔住他,道:“劉大哥,快別打虎子了!這孩子多機靈啊!現在沒事兒就算了吧!”
那年輕些的婦人把虎子護在身後,也跟著勸道:“是啊!劉大哥!別打孩子了!”
“不行!我說他嬸子,你看,翠娃哭得多可憐!準是這小子欺負她!”虎子爹道。
翠娃卻走了上去,拉著虎子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