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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接下來就是白木容的發揮時間,她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述今天在萬寶大市上見到的新奇玩意兒,說道高興的地方,女子手舞足蹈,面頰粉紅,顯得極為可愛。

陳雲生也參與其中,不時的添補著什麼,令話題更加有趣,趙瑞自然聽得如痴如醉,就連一項冷酷裝逼的尉遲雪也頻頻點頭,屋內的氣氛竟然無比融洽。

這個場面任誰看到也會訝異,一個有幾百年修為的蛇女,一個冷酷的殺手,一個心懷悲憫的復仇者,再加上一個走投無路的凡俗之人,居然聊得其樂融融,不得不說是一件奇事。

正當四人聊得酣暢淋漓之時,木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門外細碎的雪花隨著北風灌入屋內,激得趙瑞趕緊捂起臉孔。陳雲生眯起眼睛,看到門外站著十幾個身穿紅衣的年輕人,為首的正是那個被他三言兩語打發了的瘦弱年輕人。

和上次來的時候不同,年輕人眼中流露出兇光,身後的利斧已經牢牢握在手中,犀利的斧頭泛起一陣銀亮的光澤。

陳雲生看到年輕人左臉頰上有一個輪廓分明的紅se掌印,顯然剛剛被人摑的。

“找到飛鐮幫了?看來你沒佔到便宜嘛。”陳雲生戲謔地說道。

趙瑞此時已然體如篩糠,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年輕人怒吼道:“根本沒有什麼飛鐮幫,竟敢消遣小爺,兄弟們,給我上,狠狠的咂,今天晚上誰不賣力氣,不把這間茶室夷為平地,我就問候他全家。”

陳雲生看了看尉遲雪,低聲說道:“看你的了。”

尉遲雪猶如壓制了很久的火山,驟然噴發。由於速度過於的快,以至於身體拉出一道殘影。手中的細劍瞬間刺穿一個紅衣漢子的喉嚨。

陳雲生為趙瑞倒上一杯酒,笑道:“他殺人,我們飲酒,這回有看的了。”

趙瑞雙眼瞪得大大的,目不轉睛地看著大路上那一道道殘影和飛劍攪起的碎雪,以及如同噴泉一般的血漿,他顫巍巍的飲下一口酒,雙眼一翻,竟然昏倒了。

白木容搖了搖頭,不屑道:“還是看我的女訓去了,這殺人的破玩意兒有什麼好看的。”說著,女子如風一般走向後院。

陳雲生嘆了口氣,喃喃道:“原本好好的一頓飯,竟然吃到了這個田地,真是喪氣之極。”

第四十四章 幕布之後

斧頭幫的年輕人們只是叫的兇,當尉遲雪的第一劍下去之後,幾乎所有人都懵了。

當尉遲雪斬掉第二個人頭的時候,所有人都開始惶恐不安。

當尉遲雪刺入第三個人心臟的時候,這群年輕人開始四散奔逃,如同一聲巨響過後滿山的麻雀,撲稜稜地飛,卻沒有方向。

當尉遲雪將跑的最遠的人的人頭砍下,扔在那些沒來的及跑的人面前的時候,這群年輕人都停止了逃跑的腳步。他們跪在地上,把一柄柄斧頭扔在身前的泥濘中,用最謙恭的姿態討饒,其中屁股撅得最高的就是那個為首的瘦弱之人。

只聽他哆哆嗦嗦地念叨著:“爺爺饒命,爺爺饒命,原來都是一家人,小子瞎了自己的狗眼,大爺您打也打得,罵也罵得,只是給小人留一條命在,念在家中還有八旬的老父,七旬的老母……”

尉遲雪站在他的面前,安靜地將那柄黑se的細劍指向天空,如同一個劊子手,高高舉起屠刀,驟然有種神聖的感覺。雪花飄飄忽忽,落在地上,落在樹梢,落在身體上,同時又落在人的心裡,泛起一絲涼涼的感覺。

陳雲生對這個畫面並不陌生,他有很多次將別人的生死握在手中,經歷的次數多了非但沒有那種麻木的感覺,卻越發的清醒和深刻。生死的重量過於沉重,常常令他不堪重負。一股極其濃重的厭惡升騰在心間,陳雲生眼中的黑se逐漸退去,只剩下一縷清明。最終,一股堅韌的元磁線牢牢地捲住了尉遲雪的手腕。

高瘦的青年疑惑地望著他,只聽陳雲生緩緩說道:“饒了他們。畢竟一切都是生靈。”

尉遲雪眉頭皺了幾下,收起了細劍,伸出一條腿,狠狠地踢在瘦弱的年輕人的胸口,他如同一件棉花包一般被高高踢起,然後重重落在街對面的土牆上,震得牆上的雪塊簌簌落下。

瘦削的年輕人狠狠咳嗽了兩下,吐出兩口血沫子,掙扎著站起身來,連頭也不回地向城東逃去,剩下的斧頭幫的嘍囉也都跟著他消失在夜se中。

“一場可笑的表演落幕了。”陳雲生自言自語道。

尉遲雪回到屋中,不悅道:“婦人之仁。你竟然是一個懷有婦人之仁的復仇者,真令我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