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也許我不該問,”他囁嚅著說,“是組織上委託你……”
鄭曉京被問住了。今晚的遊說,完全是她的自發行動而並非組織派遣。但是,這和組織原則並不矛盾啊,在教師和學生中積極、慎重地發展黨員,這是校黨委和系總支都已經明確的任務,每個黨員都有培養“發展物件”的義務和擔任介紹人的權利,何況她本人還不僅是一個普通黨員!她對楚雁潮的關心決不是盲無目的的心血來潮,她敬佩自己的老師,並且希望能親手把他吸收到黨組織裡來,這樣,無論對於系裡還是班裡的工作都是極為有利的。現在,楚老師卻似乎有些不“領情”,是對她鄭曉京不夠信任嗎?還是想討得更大的“保險係數”?
她沒有正面回答楚雁潮提出的問題。自尊心使她不願意承認自己在煞有介事地“培養髮展物件”之前並未討得明確的令箭,而組織紀律又提醒她不可假傳聖旨,便索性放著膽子做了一個大得沒邊兒而又不留把柄的許諾:“楚老師,您不要有任何顧慮,對每個有入黨要求又符合條件的同志,黨的大門都是敞開的!黨,是我們的母親啊!”
楚雁潮又是一陣激動。他確信,鄭曉京是代表著黨組織來關懷他這個徘徊在黨的門外的青年;那麼,他現在所面對就不是自己的學生而是“母親”了。兒子對母親有什麼話不可以說呢?
但是,即便如此,他仍然覺得要傾吐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