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死,靖州勢必會傳顏鳳欽是真龍之子,天命所歸。”
魏寧王聽到這裡時看向謝映:“顏鳳欽跟你反目了?聽說是為了爭女人?”
謝映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圈椅的麒麟頭扶手,沒有答話。
魏寧王朝著跟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的小兒子譏笑兩聲,道:“真是出息。我早就告訴過你,女人可以寵,但是絕不能成為負贅,你倒好,為了女人連謀大業都擱一邊了。我這次進宮倒要看看,那個禧貞公主是怎麼個天仙下凡,能把你迷成這樣。說起來,你大哥不是也當過她的侍衛官?怎麼就不見他被迷得五迷三道的?可見還是你定力不佳之故。”
漸漸又變成魏寧王對謝映一個人的數落。
謝映早就習慣,眼睫低垂,目光落在地上,一句不駁地聽著。
謝邵看看謝映,隨後也瞧著地面,不再說話。
………………
公主府裡,在朱伊打了兩個噴嚏後,朱凝趕緊喚綿風伺候朱伊穿好衣裳。綿風又從寢間退了出去,她知道兩位公主有悄悄話要說。
“那你都由著他胡來?”朱凝的聲音細得跟蚊子叫沒兩樣。
兩姐妹雖然在說話,但都沒好意思看對方,一個看著自己的手,一個看自己的裙襬。
朱伊想了想,這種事本身就叫胡來,難道還有別的胡來?其實她真覺得臉快要著火了,奈何大姐要揪著她問。
她總不能說,謝映一欺負她,她就沒了力氣,只能任他胡來。朱伊啟唇,只含糊唔兩聲。
朱凝秀氣的眉緊擰,困惑地又問:“那你不會覺得他……不尊重你?”
不尊重?朱伊總算聽出一點門道了,她偷看一眼緊緊絞著手指的朱凝,也許大姐根本就不是要問她與謝映如何,而是純粹希望得到她的開解。難不成是姐夫對大姐做了什麼過分的事?
就像謝映上次在湯泉裡對待她那樣?
沒想到姐夫對大姐這般愛護的,居然也會強迫她。這樣一想通,朱伊心一橫,道:“不覺得。我覺得……只要對方是謝映,怎樣都挺好……那種時候,雖,雖然我嘴上抗拒,但心裡其實是喜歡的。”
……嘴上?朱凝緩緩轉過頭,用異樣的眼光看了看妹妹。
朱伊鼓起勇氣與姐姐對視,發現對方含義豐富的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嘴唇。朱伊摸了摸自己的嘴,問:“怎麼了?大姐是不是覺得我的唇有些幹?”
朱凝搖搖頭,朱伊的唇瓣潤澤飽滿,一點也不幹,襯著那白嫩的手指,更是顯得不點而朱。
那她老盯著自己的嘴做什麼?朱伊疑惑。
朱凝別開臉,她是著實沒想到妹妹看似乖巧,居然如此不羈奔放。心裡便惱恨謝映,他不知說了多少花言巧語,才將伊伊變得如此。
朱凝又想到容霆是如何哄誘她用口為他……這一瞬,只覺得天下烏鴉一般黑。那兩人不愧為至交好友。
朱凝想了想,語重心長道:“伊伊,你畢竟還沒成親,不能這樣慣著謝映。”
朱伊不明白為何又說到自己,點頭道:“好,我知道的,大姐。那你對姐夫可還有別的疑問?”
朱凝搖搖頭。其實還有,但她不敢再問,她的妹妹理所當然的樣子實在太出乎她的意料,她得緩口氣兒。
姐妹二人一齊到前廳用膳,這才知昨夜跟她們一起回府的兩個男人,皆是很早就離開了。
朱凝心下微滯,忙問管事容霆去了哪裡,聽聞是受皇帝召見進宮,才稍微鬆口氣。她還以為容霆迫不及待離開公主府……畢竟昨晚,容霆並沒有主動跟她說一句話。
因對方而生的失落,讓朱凝終於意識到,無論她承不承認,她內心深處,都是依賴容霆的。
皇家的公主說起來享受著宮人的周全伺候,吃穿用度都是頂頂精細,卻不會像普通人家的女兒會有被父親捧在手心裡呵護的感覺。
她們的父親,心裡裝著天下,也裝了太多的女人和子女,若說對哪一個女兒悉心呵護,是沒有那個時間和耐心的。
而阮諭,那時雖也對朱凝費了心思,畢竟相處的時間不多。
因此,朱凝之前從不知被男性護在掌心是怎樣一種感覺。只有容霆,這個僅大她三歲的男人,卻讓她感受到了什麼是寵愛呵護。
按理說,他們只差三歲,應該是一對歡喜冤家,但實際上容霆對她卻是像對女兒般的縱容,只除了某些時候。
一朝被蛇咬,因阮諭的背叛,朱凝極怕容霆也如此。她給自己找好了與容霆和離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