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朱伊笑得狡黠如一隻小狐狸,朱凝揪了整夜的心稍微放鬆:“可是,我就是怕他辜負你。男人終究不可靠。”
朱伊立即道:“誰說的,姐夫多可靠。八年啊,大姐都不知我和阿綽多羨慕你,你怎麼捨得把姐夫推給別人。”
朱凝見又說到自己身上,沉默片刻,終是忍不住好奇問:“謝映他……對你也是那樣?”問完後紅了紅臉。
朱伊沒反應過來,不解道:“哪樣啊?”
朱凝想著妹妹那身段,臉更紅了,道:“野蠻。”
朱伊咀了兩遍這個詞,才福至心靈地紅了臉……
姐妹倆便低聲說著羞為第三人知的話。
……
京郊的一處民舍,進出都是腳步無聲的壯漢。謝邵策馬疾行的身影出現民舍門口,翻身下馬後,大步往裡走。
正房裡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看著倒是比實際年紀年輕些,頭戴萬字紋織金緞如意帽,魁梧的身型穿著一襲藏藍緞地八寶紋的長袍,外披著一件黑狐領玄黑絲絨大氅。
男人面容冷峻,眉眼之間與謝映、謝邵兩兄弟極為相似,天生自帶一股風流,只是眼珠不似兩兄弟的清澈,因長年受酒色侵蝕,變得濁暗許多。
謝邵上前行禮道:“父王。”
“邵兒。”魏寧王上下打量一番英偉沉穩的長子,露出淡淡笑容。
“父王一路辛苦了。”
魏寧王擺擺手,問:“我讓你多接近顧南瓷,如何?”
謝邵沉吟,嘴裡一個字也沒蹦出來。
魏寧王冷哼一聲,道:“死腦筋。”便沒再多提,又問:“謝映呢,怎麼沒跟你一起?”
“阿映另外有點事,應該很快就到了。”
魏寧王想了想,重重嗤笑一聲:“又是在給那個禧貞公主當侍衛?沒出息的東西,上趟京就跟沒見過世面一樣,年紀輕輕,成天只知道跟在女人屁股後面轉!”
謝邵垂下眼,沉默片刻,道:“父王,阿映已及冠,您待會兒就不要再當面罵他了。”
“及冠了就不能罵?就算他長到六十歲,我還是他老子。”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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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魏寧王與謝邵又說了陣話; 一人用了一盞茶,屋外便傳來守衛恭敬的聲音:“世子!”
魏寧王看向門口; 便見他那嫡子信步而來; 走得頗為從容。這是見父親的態度嗎?不知道的以為是見下屬。魏寧王冷笑兩聲。
謝映走到魏寧王面前行禮:“父王。”
魏寧王看到他這副不鹹不淡的樣子就憋了一肚子火,加之有謝邵的對比,就更是眉頭緊皺; 謝映怕是根本就不想看到他上京。他嗯了一聲,壓著聲音道:“坐。”
謝映果真轉身坐到謝邵對面,一句寒暄關切的話也沒有。
魏寧王和謝邵都看向謝映; 魏寧王沉聲問:“你見到顧太炎,也是這樣?”
謝映無甚表情,道:“父王說什麼,我聽不懂。”
自從謝映到來後,魏寧王和謝邵原本父子天倫的溫情氛圍瞬間消散; 場面冷得跟似冰窟。
魏寧王見狀不再單獨與謝映說話; 只道:“枉你們兩個都在京中,還讓皇后中了他人暗算。可查清楚是何人所為?”
見無人答話,魏寧王含著深意的目光分別在兩個兒子身上打轉:“還是說,是你們中的一個?”
屋內安靜片刻; 謝邵道:“父王; 我和阿映怎會謀害姑母,但的確還不知主謀是誰。”
魏寧王明白,他這兩個兒子未必真的沒有查出誰是兇手,只不過他也知道; 若他兄弟二人不打算說,他是撬不動兩人的嘴的。
他就只道:“你們也知道,你們的祖母最是疼愛皇后這個女兒,知道這個訊息,祖母也病倒了。要我至少將華憲公主給她帶回去。”這個所謂的帶回去,自然是指朱氏皇權破滅時,將朱黛捎帶回魏州去,以免淪為新政當權者的玩物。
魏寧王又道:“阮諭跟你們兩人都私下接觸過,他的野心和手段你們都清楚,又是他唆使和幫助太子起事,看來阮諭在大典後就會搶佔京師。”
論耗得久,雍州和靖州必定耗不過魏州。那勢必就想搶佔先機,趁亂儘量擴張。
謝邵道:“顏家應該也會在靖州稱帝,顏鳳欽出海時發現了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