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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這位科學家在聽了故事之後說道,“弗朗西斯來找過我,我對這個案子很感興趣。其實我從弗朗西斯說的話中知道了事實的真相。當時你被囚禁在那個房子裡,而且你還聽到了我說話,我去那裡只是為了求證一下那位媽媽是不是已經接到自己的孩子了。我聽到小孩在叫媽媽,便滿意地走開了。當時我也知道你在那棟房子裡,因為你沒有按照我說的打來第二通電話;而且直覺告訴我,一旦你瞭解了弗朗西斯夫人母子的事情真相,你會幫助他們離開的。我離開那裡是為了給你們的逃脫製造機會,弗朗西斯是個自負的混蛋。我當著他的面也是這麼說的。”
故事就是這樣。
(張文廣譯)
紅玫瑰命案(1)
夏日慵懶的微風吹入一間舒適的小起居室的視窗,拂動了趴在書桌上的女孩的秀髮。女孩的頭擱在自己白皙的右臂上,看不見她的臉。她纖細、優雅的身體靜靜地趴著,左手臂垂在身側,手裡握著一枝盛開的緋紅的玫瑰花。長著棘刺的梗莖碰到地板上,梗上的葉子隨著微風擺動著。碧綠的梗上有個斑點,是一滴血,好像是女孩嬌嫩的面板被棘剌弄傷了似的。書桌上原有的輕巧書寫用具被推到書桌後半部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已經開啟了的盒子,包盒子用的蠟紙丟在一旁。顯然這就是裝著紅玫瑰的盒子。
壁爐架上的座鐘響了五下,可是女孩似乎完全沒聽到,毫不動彈。過了一會兒,一個女僕開門進來。她看到女孩時,停了一下,好像想說什麼似的,想了一下,還是悄悄地退出房間,只是讓房門半開著。她對這種不受理會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有十幾次了,年輕的女主人收到這種裡面只放了一枝紅玫瑰的盒子之後,就會變成這個樣子。女僕輕嘆一聲,走開了。
鐘面上的指標緩慢地向前移動,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過去了。這時走廊上傳來一陣軟腳掌在地板上蹦蹦跳跳的聲音,一隻毛茸茸的白色小狗從門邊探頭進來望了一下,然後搖搖擺擺地跑進屋裡,將兩隻前爪放在女孩的膝上,等著女孩像往常一樣地撫摸它。可是女孩仍然動也不動。小狗後退一步,用沉思的目光望著她。她大概是在玩什麼新把戲吧。小狗趴在地板上,撒嬌地叫了幾聲,女孩並沒抬頭望它。
這顯然不是它期待的反應。小狗在室內前前後後跑了兩次,然後回到女孩身邊,兩隻前爪再次放在女孩膝上。女孩不看它。它吠叫起來,發出哀鳴,跳開,在屋裡像風一般跑了一圈。這一次它停在女孩的左側,就是手臂下垂、握著玫瑰花的那一邊。它溼軟的舌頭舔著女孩緊握的手,使勁地嗅著。突然它感到一陣頭昏,搖晃了一下,好像被什麼東西在頭上重擊一下似的。它有如呼吸困難般地嗚咽了幾聲,喉中發出咯咯聲,然後瘋狂地旋轉身子,直到倒在地板上為止。不一會兒,它四肢朝上躺著不動了,目光呆呆地瞪著房間。女孩仍是毫不動彈。
座鐘上的指標繼續向前邁進,五點五十五分,女僕再次在門口露臉,等了一下,大膽地進來。“晚餐時你要穿什麼衣服,小姐?”她問。
女孩不回答。
“快六點了,小姐。”女僕再說。
仍然得不到回答。
女僕走到年輕的女主人身邊,輕觸女孩的肩膀。“你會遲到……”她說。
突然女孩毫無反應的軀體嚇壞了她。她使勁搖晃女孩,叫著女孩的名字。最後,她鼓起勇氣抬起女孩的頭。女孩臉上的模樣使得她不由得大聲尖叫起來,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轉身搖搖晃晃地向房門走去,張大的眼睛中露出非言語所能形容的恐懼。她抓住門框想要支撐住自己,再次尖叫一聲,然後向前倒下,昏過去了。家中其他僕人看到的情形就是這樣:埃德娜?布林道克小姐死了,面容扭曲,好像臨死前受到某種極度痛苦的折磨似的,手中仍然緊握著一枝紅玫瑰,梗上的刺扎破手掌;她的小白狗塔特爾死在她身邊;女僕古德溫昏倒在門邊。兩個僕人在古德溫身邊叫她、搖她,可是當她睜開眼睛時,只是大聲尖叫,口中模糊不清地說些什麼。埃德娜?布林道克小姐身上除了左手掌上被玫瑰刺扎破之外,什麼傷痕也沒有,看不出致死原因;小狗的死因也無法解釋。
紅玫瑰命案(2)
“警方認為埃德娜?布林道克小姐很可能是死於心臟病,”記者哈欽森?哈奇正在解釋,“所以——”
“所以,”思考機器凡杜森教授嘲笑著打斷他,“那隻可憐的小狗當然也是死於同樣的疾病了。”
“他們似乎也是這樣想,不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