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和梅堯君都下意識地看向闕一。
“初九道長說自己今日才聽說沉檀宮,哈哈哈哈,可真是把我當小孩子糊弄!你手中的劍,可不就是沉檀宮當年臭名昭著的魔頭沈蕭疏之佩劍闕一?”
初九聞言一顫。梅堯君也瞬間收緊了瞳孔。
“這……”李雙寒無話可說,卻依然期待地看著初九。
初九鏗鏘道:“此劍來歷,不便與樓主周知;初九與沉檀宮毫無瓜葛卻也是真。樓主心有定見,初九多說無益。”
曲墨道:“言盡於此,初九道長拔劍吧。你是小輩,我讓你五招。”
李雙寒急忙道:“這不可啊……”
梅堯君問初九:“你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初九把闕一從劍鞘裡緩緩抽出,道:“知無不言。你問我,我便會告訴你。”
初九道一聲得罪,拔劍向曲墨攻去,劍勢清逸簡潔,去盡繁雜復飾,只剩下無招之招的道意;後者如泰山之勢,沉斂厚重,有凌眾山之大氣。兩人招式皆走慢格,劍掌相博,卻令人心驚無比。初九靈動巧逸,兼手持神兵,闕一宛然是他身體的延伸、與他渾然而為一體,此時又有先手五招的優勢;曲墨內力渾厚,身經百戰,雖不曾與這位新秀交過手,也在對招中將其路數漸漸瞭然,勢要掌控全盤——一時呈膠著難分之態。
梅堯君不懂武功,默立一旁關注著初九的情景。李雙寒坐立難安,終於從腰側拔出雙刀,投身莫測的戰局。
李雙寒為人雖然婆婆媽媽,比文人還酸腐惱人,雙刀卻使得酣暢淋漓,彷彿要把他行事所欠缺的那份豪情補償在刀鋒上。刀是霸氣之兵,李雙寒卻意不在殺而在護。他一面要防著初九的劍刮傷曲墨,一面又要擋著曲墨以免他打傷初九,簡直是左右為難、心力交瘁。
李雙寒是自己手下的人,十五俠客陣又是聚豐樓的重要戰力,曲墨顧忌著他,不敢施�